“将参不和。”苻晖亦是小声,他生怕自己答错。
邓羌道,“与敌对战,商议破敌之策,主将与参将,主将与督军之间容易起争议,这时候,作为主将应该怎么做?”
“兼听则明。”苻晖读了些儒家法家方面的书,他知晓历代帝王的光辉事迹,臣子与帝王之间,英明的帝王会听取各方不同意见。
邓羌缓缓一笑,“平原公,若你是主将,比如说这次要攻打洛阳,在商议具体围攻洛阳的谋略时,你与参将和督军以及军司马的商议都有不同意见,你会兼听则明吗?”
“这?”苻晖不知如何作答。
萱城再次暗笑,晖儿,行军打仗,你听取那么多的意见那你作为主将干什么,你该怎么明断,参军和督军,司马说的都有理,你怎么办。
洛阳是王城,围攻王城,是一场艰难的战事,多少英雄都败在了洛阳之战上,邓羌呀,你出个拜师入门题干嘛给晖儿这么难的列子。
邓羌也不追问,嘴角扬起来一丝不可捉摸的笑,苻晖怔怔的望着他。
“我且问你,王翦灭楚之战,印证了什么军事理论?”
萱城抢道,“镇军将军,你为难晖儿了,我来替他答好了,王翦灭楚,正式对战一个月,兵贵神速,远途作战,不宜旷日持久,王翦从秦国南下楚国一年,秦军休养生息一年,楚兵不出,秦军粮草受限,再不灭楚,恐败,镇军将军,这些东西你考晖儿,难住他了。”
“阳平公熟悉兵法战事,邓某佩服。”
萱城笑道,“我倒想考考你,镇军将军,平原作战,优先考虑战术何为?长途海战,忌讳何为?”
“平原作战,以骑兵布阵,突击为先,至于海战,首当忌讳水土不服,忌用北方人士长途海战。”
萱城道,“我大秦多数士兵多为北方人士,若是我们渡江作战,岂不是要惨败?”
邓羌结语愣住。
“哈哈,镇军将军,海战并不忌讳水土,只要战术正确,北方人士照样可以一统长江南,你看,秦始皇不就也灭了南方诸国么?”
苻晖笑了一下,萱城斜眼睨他,“晖儿,那你来说,还敢笑。”
苻晖即刻收起脸上微许表情。
邓羌终于叹息了一口,“也罢,阳平公,平原公,我就应下你这请求,平原公,你便跟着我学习兵法吧。”苻晖大喜,萱城朗朗道,“晖儿,还不叩谢你师父。”
苻晖跪下再拜了三拜,邓羌赶忙从座上离身,走过去从地上搀扶起苻晖,“平原公啊,邓某可受不起,要叩头你也只能叩谢阳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