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竺的性子被激出来了:“谁输了,看我的。驾!”猛地拿皮鞭抽打,马儿四蹄撩展了。
嘎林打马跟来,说道:“这小两口不好好在家亲热,跑草原上发疯来了。”
前面的阿多木和兰竺愈发跑疯了。
出了城,路过一片树林,明媚的阳光下,红蓝姑娘挎着篮子哼着小调进到了林子里。嘎林看到了,眼睛一亮,打马拐一个弯,也冲了过去,追随红蓝的身影进了林地。
阿多木往后一望,不见了嘎林的踪影,明白他干什么去了,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曾对嘎林说,去找红蓝吧,那是个好姑娘,这几年她一直在等你。
当阿多木和兰竺驶进草原的时候,放羊的山丹坐在山坡上远远看见了,不知她是否认出阿多木来,直愣愣望着,面无表情。
两匹奔跑的快马到了河边,马儿在饮水,阿多木和兰竺慢慢溜达。
阿多木夸赞:“想不到你骑马骑得很好。”
兰竺说:“这有什么,骨子里带的。从小我就有男孩子的性格,模仿兄长们操练武艺,因年龄小骑不上大马,我便骑在羊背上。我也拿着父亲给做的小弓箭,射击小鸟和草原鼠,稍微长大就能射击狐狸和兔子。到了能跃上马背的年龄,我就披挂纵横驰骋在广袤的草原、荒野了。”
阿多木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兰竺滔滔不绝在讲。
兰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女人那样温柔?”
阿多木一笑:“你不缺少女人的美丽和英姿飒爽。”
兰竺问:“听说你没事就喜欢一个人呆在草原上,人们叫你忧郁王子。”
阿多木又笑了:“你刚来没多天知道的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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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既然嫁给了你,你的事我还是要知道一些的。”
眼望前方坦荡的原野,阿多木告诉兰竺:“我从小就喜欢这碧绿的草原,每当太阳升起,随着温度的升高,这宽阔的河谷地蒸腾出一股浓烈的芳草味,待你躺下来,那气息让人陶醉。我喜欢这草香味,这就是草原应该有的味道。”
兰竺脱口而出:“草原的味道。”
那边有狗的叫声,羊群里有几只羊跑远了,山丹吆喝着追撵。
阿多木寻声望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凝结。
兰竺问:“你认识她?”
阿多木点头:“她叫山丹。”
“你和她很熟吗?”
阿多木没有应答。
那边,山丹把走散的羊重新聚拢过去,忍不住又往远处瞄一眼,神情有些落魄。从她那低头走路的样子上看,显然已经认出了阿多木,哪怕距离有点远,她也明白那一男一女是谁了。到了这会,山丹不得不接受现实,连幻想也不存在了,少女的面孔反倒平静了下来。
当她走远了,忍不住再次往河边看去,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此时阿多木和兰竺已经到山口了。
山丹远远望着。
这个午后注定会让年轻人心中泛起波澜,不管是阿多木还是山丹,以及隐隐察觉出蛛丝马迹的兰竺,每个人内心的想法不同,感受也就不一样了。
还有山林里的红蓝和嘎林,那种急不可待的激情怕是另外一种体会了。这不,刚刚从林子里走出的红蓝挎着篮子,脸上红扑扑的,头发上沾有没来得及清理的草叶。走了一段,她又往那片林地望一眼,羞涩地笑着,脚下加快了轻盈的步子。
待阿多木和兰竺骑马过来的时候,嘎林已经在路边等候了。
红蓝回到后庭,她因兴奋产生的异样神情被雁儿注意到了,特别是看到她衣袍背后的灰土和头发上稀碎的草叶,知道有情况发生了,遂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红蓝有些紧张:“没,什么也没有。”
从红蓝慌乱的神情和脸颊挂满的红晕,雁儿看出了端倪:“果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