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葵被她晃的头晕目眩,手里的酒尽数泼在自己昂贵的衣裙上。温月月恨铁不成钢,痛快的放手了,然后冲上去拽秦鲲。
其实她以为自己肯定拽不走秦鲲的,如果秦鲲不想走的话。
很轻易的,一拽他便跟着她走了。
酒吧外的冷风吹醒宿醉的人,门口有几个蹲点的老外。
“你来前没吃头孢吧?”温月月疑神疑鬼的问秦鲲,扭头注意到他颈上的新伤。温月月一下子紧张起来,拨开秦鲲卫衣帽子,大片淤青瞬间显露,甚至向深深地领子里蔓延。
怎么会这样,她前天见他还好好的呀?
温月月神经质的攥起他手,伤口与照片里完全重合,撸起袖子还能发现新大陆。
各式各样的擦伤、划伤、撞伤,还有尖锐利器扎进肉里的口子,伤口面积不大,但深可见骨,温月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伤。
他打架了?
放寒假还能约架?
温月月再次叉腰,像个小大人,“打不过不知道跑吗?你看看你看看!”
“还行,小问题。”秦鲲眸子流转,柔柔的定在温月月脸上,随手去掏烟,温月月微凉的手指忽然覆上来,贴着他刘海下的额头。
“你烧还没退啊?”温月月另只手覆在自己额头,轻轻叹气,“到底怎么了秦鲲?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发烧还喝酒?这些伤到底怎么来的?”
她前天见他还好好的,怎么一天功夫就弄成这样了?
秦鲲微微撇过脸,错开她手,沉默着点烟。
彼时,温月月的网约车来了,司机把车停在路边,朝他们鸣喇叭。
浓烟从他唇边漫出,寒风中秦鲲眯眼,拉开车门让温月月进去,然后啪的关上,温月月腰间挎着毛茸茸的小包,趴在车窗上看远处渐渐与夜色相融的身影。
刺骨冷风吹鼓身上的针织毛衣,她斩钉截铁,“送我回去。”
秦鲲蹲在路牙边抽完最后一口,烟头朝下按灭,起身的同时,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最开心的时候会用皮筋伤害自己,最难过的时候就找一群人狂欢。”
卡其色厚棉袄裹的温月月神似一只娇憨的熊,她慢吞吞走来,“你这人,表面兼容,其实越相处越难合群。”
秦鲲低头,刘海下的阴影藏着眼瞳。
他气压变的很低,三米之外都能感知到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