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起笑容变脸,“开门。”
冷冰冰两个字,余瑶生生止住哭声,秦鲲出门前,照国际惯例补刀,“不蠢的话就被拿哭治我,温月月哭我心疼,你哭我只会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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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没多久,电视上报道某家上市公司做假账,幕后老总被当场抓获,打了马赛克押上警车。记者语速快,讲述事件极为官方,温月月从头至尾只听明白一句。
——犯罪人凌某供认不讳。
翌日,温月月早早来到久违的东都高中,随马莉莉前往y市誉川大学参加招生考试。
当时候场室只有余瑶和温月月两个人。
温月月收到祝橙的祝福短信,和她聊天,两人讲了一会儿,温月月只觉的更加心绪不宁。
温妈妈于昨天忽然出差,爸爸也有半个月没回来了,她给他们发信息,基本是要她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这类话,让人起疑。
她想了想,打算给秦鲲回个电话报平安,刚打开锁屏,许久未见的余瑶徐徐收起手机。
余瑶貌似瘦了一些,远没有从前光鲜亮丽。
“从高考到现在,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她这么一提,温月月才意识到她和秦鲲已经一周没联系了,先是忙高考,高考结束还有一大堆善后工作,秦鲲这段时间也安静的很。
奇怪了,他之前明明粘人的要死……
余瑶大大方方的把秦鲲的情况告知于她。
“他爸爸入狱了,公司董事在抢他股份,他也是厉害的很,说不要就不要,一毛都不要。我爸帮他请了律师团,他在人那直接签了转让书。”
信息量太大,温月月抓着手机不知所措。
“其实也没什么好抢的,全冻结了,能不能放出来还是未知数。”
余瑶悠悠抬头,露出一节细白秀挺的颈项,她还是从前高洁神圣的女主角,也永远是,“你爷爷今天下葬,你不回去看看他吗?”
字字句句掺着利刃冰刀,砸在温月月心口,捅出无数窟窿。
惊雷在耳边乍响,温月月的眼泪几乎是一瞬间滚落,她冰凉的手指紧紧攥住颈上的绿丝巾,浑身颤抖。
听到消息时,她是懵的。
心沉下去,然后本能的哭,脑子里只盘旋一句话。
爷爷死了,我没有爷爷了。
这话又返回来重复一遍。
爷爷死了,她没有爷爷了。
五脏六腑搅在一起,像泡在最寒的冰窖里,肌肤一寸寸皲裂,最后变的遍体疮痍。
哭都哭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大概就是温月月现在的耳鸣加失声。
没有爷爷了,该怎么办呢?
以后绿丝巾丢了怎么办?回老家找谁?爷爷的鱼竿怎么办?她想他了怎么办?
昨天走的,所以妈妈临时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