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里与中校军官告辞后,徐浩然在两名特种兵的引领下,来到距离密林边缘最近,也是他与师父进山前曾经过往的小镇,搭乘一辆奉命来此接他的军车,沿着绵延弯曲的山路行进数小时后,车辆终驶入“无量山”脚下平坦的大道,疾驶来到位于城镇边缘,有大片军营营房围着的指挥中心。
这一路上,他终是见识过大军运动的硝烟弥漫,见到过几多的运兵装甲车,坦克,以及拉着大炮的卡车,天空上不时飞过他叫不出名号的各种军机和直升机等等,想必这些都是参与军事演习的部队,其威武的气势,便是他这等没有参过军,扛过枪的老百姓,也是看得有些热血沸腾。
有句话说得好。
“没有当过兵的男人,心中总是留得有些遗憾!”
他虽然心中的这等认识并不是很深,但见得身着军服,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女军人,仍是多少有些没能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而生出来的遗憾心理。
便是这一路上所见的情形,使他有些感慨之时,随着车辆驶入军营并停到指挥中心大楼的门前,他已经见到身着军服的陈娟与数位同是身着军服,却是腰间皮带上挂有手枪枪套,面色冷漠的魁梧军人正朝向他所乘的军车走来。
打开车门下车,他仿若没看见那数位腰间别着枪支,面色冷漠的魁梧军人一般,却是自顾嬉皮笑脸的望向陈娟大声叫道。
“我说媳妇儿呃!你是何时来的滇南?咱俩能在这里相逢,也算得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妙极、妙极,当真有趣!”
他这放肆大声的话音,使得陈娟好不尴尬,好不羞恼,上前抬脚一边做出踢他的举动,一边却是轻声与他说道。
“混蛋!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把你这大嗓门给我收起来,军营之中不得高声喧哗。”
听到陈娟的话,见得她抬脚踢来,徐浩然侧身移开身躯,躲过她踢来的,凶霸霸却又毫无力道的一脚,仍是嘻皮笑脸,毫不认生的模样,随心所欲的“嘿嘿”笑道。
“高声喧哗咋了!这是中气足,身体好的缘故,莫非这地方还要限制人的自由不成?”
见得他嬉皮笑脸的模样,陈娟甚是无语,当着几多军人的面,也不好与他于此嬉闹,却是此时突地感觉到他面容似乎嫩了不少,精气神都如是二十来岁,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小子,哪里像是个在外漂泊数年不归家,应该是成熟了不少的男人。
望着眼前毫无岁月痕迹,皮肤如玉且有光泽的英俊面容,陈娟吃惊不小又甚是迷惑,想这人在外,且还是在这等荒山密林野地风餐露宿,当该是满面憔悴,身心俱疲才对。
他这应该是活得滋润,轻松悠闲的模样,想即便是有这般的舒适生活,顶多也不过是保养得好,那也不会使人看着更加年轻,仿若是岁月与他已有协定一般,让他在时间的河里永保青春。
左思右想,想破脑壳,她也想不出他在这密林中究竟有什么奇遇。
望着这满面嬉皮笑脸,年轻得不像话的臭小子,陈娟猜想他可能是从什么地方一路悠哉游哉的游玩行来,在深山老林里穿行之时无意间进入到的这片被部队封闭的原始森林,禁止闲杂人等出没的演习区域。
便是陈娟惊讶、迷惑,一副傻哩吧唧的痴呆模样,发怔望着徐浩然仿若是吃了天宫中几千年一熟的蟠桃般,才会使得面容如此的年轻英俊之时,她身边的那几位军人,已是迈步走到徐浩然的身前,其中一位身材修长,剑眉星目,佩戴中校军衔的军官,面带着酸溜溜的表情,极是不善的与他说道。
“请你注意言行,这里可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地方,我奉命监管你在此期间的行为举止并带你接受有关人员的问询,警告你千万不要心存抵抗的想法,否则,后果自负。”
徐浩然闻言,望着这面相长得不差,身形魁梧修长,眉目间带得有傲慢之气,年龄与陈娟相仿的军官,有些气恼地道。
“你谁呀!我和咱家媳妇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插的是哪门子的嘴?抵抗、后果自负!你当咱是吓大的不成?看在咱媳妇与你同为军人的面上,我敬你三分,不与你一般见识,如是再不识趣,且休怪我不给你面子。”
听得他这般带有不屑语气的话语,数名军人习惯性的皆使右手摸向腰间的佩枪,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对他实施强制手段的趋势。
见得情势突地紧张起来,陈娟害怕他随着心性,于此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来,赶紧一旁大声的说道。
“小然不要冲动!且听我说。”
听得陈娟大声说出的话,徐浩然平复心中的气恼,用看似平静无波,却是深邃的双目望向她。
陈娟接着说道。
“你突然出现在部队演习划定的区域之内,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你都必需要说清楚在此的缘由,这点还望你能够理解,你听我的话跟他们去接受问询,不要由着性子胡来,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如实的将情况说明便行……”
不待陈娟把话说完,徐浩然也是有些不耐地说道。
“行!今日我就看在你的面子,看在我父亲也曾是军人的份上,这就随他们去接受问询。”
说完此话,徐浩然再不言语,做出束手就擒,面带顺从的表情望着那与他说话,语气极是不善的军官。
……
指挥中心大楼里一间办公室中,徐浩然坐在左右有两名军人站立中间摆放的椅子上,双目望着坐在房间中正面和左右形成反“凹”字形状,三张办公桌后的数名军官,面色平静地回答着他们的问询。
问到他怎会在森林中出现,徐浩然说:“请问诸位,这处森林可有不准人自由进入的法律规定,作为华夏公民,我以为国内只要没有法律明令禁止人自由出入的任何地方都可去得,所以,这是我的隐私,我没有必要给你们说明。”
他这话倒是把数名军官问着了,只得不停强调这片森林早有在规定的时间范围之内,禁止所有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的告示。
徐浩然说:“我在这片森林之中已然生活了有一年有余,如何会得知公告之事,这算不算是情有可原,至于我在这林中怎么生存,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数名军官问不出所以然,甚至还时时被他用有理有据的话语反驳,除了恼怒眼前这小子生得一张利嘴,长得一颗熊心豹胆,完全没有怕惧以外,却也拿他这等据理力争的认真态度,也是无法。
便是这般情况之下,有军官拿起放在桌上,从他携带的包裹里搜出来的价值不菲的珠宝玉佩之物,拍桌高声说道。
“这些物件你从哪里得来?”
望着从秘境里拿出来的珠宝玉佩,徐浩然不屑地说道。
“你谁呀!我自己的玩意凭什么要告诉你来路,有那条法律规定不准人携带珠宝玉器,还请你对我说话客气一些,你如有我犯罪的证据,大可将我拉去法办便是,且休少在徐某面前抖露威风,咱不吃你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