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
那反应不像情场老手。
迟疑让舒悦瑾会错意:“哦对不起,我是不是忘了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都没有。”这次他回答得很快,又补充,“过。”
半醉的她不太能准确翻译那个“过”字是什么意思,但本能地心情愉悦很多,又重复一遍:“那要不要接吻?呃,朋友意义的。”
秦渐洲认真地看舒悦瑾,想弄懂这是捉弄还是认真。
主要他也没听说过哪个朋友联络感情的方式是靠接吻。
她由他如此。
“算了。”得不出结果,他放弃猜疑,肩膀对她转正,嘴唇迭上去。
混合的两种酒味在不受控制的舌中交缠,他们都有点比清醒时失控,莫名将这吻演绎得激烈。
车厢里毫无顾忌地响起吮吸的声音,将孤零零的司机全然忘却。舒悦瑾吻得投入,双手挂到他的脖子上,用充分的技巧将他击溃在口腔。
她的低哼像诱他反击的饵,秦渐洲慢慢掌握节奏,颇具控制地咬了她的下唇一次。
“你学好快。”舒悦瑾感到孺子可教的欣慰,捧起他的脸继续。
裴易徵看表,晚上十一点过,距离他收到舒悦瑾“晚饭不用等我”的消息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他终于准备放弃,起身去洗漱,听到电子锁打开的声音。
浑身酒味的舒悦瑾进来,脚步有些跌跌撞撞,脸上是从小区门口走到楼下时被冷风吹出来的红晕。
秦渐洲想送她到楼下,她觉得麻烦拒绝了,吹吹冷风就当醒酒。
“你怎么还没睡?”看到裴易徵站在沙发旁边,她诧异地问。
他的注意径直落到她略有浮肿的嘴巴:“你自己回来的?”
“别人送我回来的。”舒悦瑾声音慵懒,解释,“我今天新认识一朋友,叫秦渐洲,是……”
“我知道。”这名字裴易徵比她熟,本以为她是和朱以珂出去逛街,没想到竟是去参加了别人组的局,“你看起来和他相处得不错。”
嘴都能啃到一起。
“他牌打得挺好的。”舒悦瑾将包挂到门口的木架,解开衣服扣子,“感觉跟他聊天挺自在。”
“朋友。”裴易徵对这个词并不陌生,“那种睡在一起的朋友?”
舒悦瑾脚步顿住,酒醒了大半,怪异回头,不理解他为何又开始夹枪带棒:“我和他就是朋友。”
他蓦地笑了,走过来,拇指压到她的唇瓣。
“他的吻技很好么?”
伪装被揭穿,舒悦瑾惊得后退半步,他手上用力,逃不开。
“慌什么,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做。”裴易徵低声说完,绕过她进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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