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原嘉逸的声音,薄慎言马上就回过了头,兴致颇高地回问道。
“这个是我今天去街上买的棉裤,”原嘉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手中捏着一条厚重的裤子,拇指在食指指腹上轻抠着,“给您也买了一条,天气越来越冷了,要好好保护骨骼。”
发现薄慎言的眼神似乎不怎么抗拒,他才又壮着胆子,上前一步,目光恳切地盼望他收下。
“给我的?”
薄慎言微挑眉梢,接过那条裤子,不小心看到了标价,488?
这么劣质的裤子可能只有他会买吧,但终归是他的好心,不好不收。
歪头看到原嘉逸的床上也有一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他大步走过去拿起那条,“我想要这个。”
原嘉逸有点慌张,急忙跟着他的脚步走过来阻止,“不行的薄先生,这个不行。”
“难不成你这个比我的好?我就要这个。”
薄慎言又想逗他,可看到原嘉逸紧张的表情,突然对这条裤子的价格产生了好奇。
莫不是真的比给他的好?
他翻看了一下吊牌,胸腔发窒地看向原嘉逸。
“你为什么要买68块的?”
连他那条的一个零头都不到。
原嘉逸低头将手中的毛巾叠得整齐,不敢回看薄慎言,难堪地开口,“我……这个牌子我穿得习惯了,挺舒服的。”
薄慎言没再拆穿原嘉逸蹩脚的谎话,放下那条单薄的裤子,拿起自己的,转身走了出去。
也许是孤独久了,到北方才有了陪伴,原嘉逸总觉得北城的冬至看起来要更隆重一些。
这天,路边的饺子店里挤满了人,烟火气十足。
原嘉逸趴在车窗上看得目不转睛,直到薄慎言开车拐进了胡同,停在一座四合院门前。
“到了。”
薄慎言很想胡撸一把那毛茸茸的脑袋,但还是忍住了,伸长手臂从后座拿过原嘉逸提前买给爷爷奶奶的礼品,开门下了车。
“糟了,戒指。”
薄慎言一摸口袋,低声说道。
他的身上本来也不会有戒指,只是下意识摸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