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屋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薄慎言的思绪,听到动静,他急忙快步走回屋中。
原嘉逸趴在床边难受地弓着身子,床下的地毯上尽是他吐出来的秽物。
估计是吐出来了舒服不少,他涣散的眼神看起来也聚焦了几分,恢复了往日的睿智与……
“薄——呕——”
并没有。
薄慎言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蹲在原嘉逸床边的地上,离那滩秽物只不到半只脚的距离。
“喝点水漱漱口,”他将杯子递到原嘉逸的唇边,恐他不听话,便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上迫使他喝一口,“漱了口就直接吐在这里,没关系的。”
喝醉了的原嘉逸似乎忘记了这地毯的金贵,听话地张开嘴吐了出来,却搞错了方向,尽数吐在薄慎言的鞋面上。
薄慎言满面愁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叹了口气。
算了。
“薄先生。”
原嘉逸脑袋软塌塌地垂着,像只无尾熊一样抱着枕头嘟囔。
薄慎言看起来非常懒得应声,却还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把话接了过来。
“干嘛。”
“谢谢啊……”细长的指节戳戳自己的锁骨,“那天要不是您,我这里都要被狗咬了……”
“真他妈想吐。”
还会骂人了。
手掌托在他的脑袋下面以防他不慎将自己的脖子抻伤,薄慎言饶有兴致地逗弄他,“什么狗啊?”
“就一只很……”原嘉逸手肘撑着床坐直身体,夸张地比划起来,“这么大一只,青面獠牙,活活吓死我了,就朝我扑过来,不过还好我也挺有力气。”
说到这里,他乖巧地盘坐在原处,撸起那只已经没有了袖子的睡衣,向薄慎言展示自己形状姣好的肱二头肌。
“看,我的手……可稳了,”提到自己专业的时候,原嘉逸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罕见的自信,微微泛着红晕,“你看,我的手就悬空……停在这里好久,你几乎看不到它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