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口中谄媚地应道,“是是是,大哥,我知道,我这就打开。”
原嘉逸看到他手中的矿泉水瓶下去了大半,这才放心地呼出口气,连带着被狠踹一脚的胸腔都缓解了不少痛意。
他看到光头拿着一部手机,架在了他和盛澜身前大约十步开外的位置。
架稳之后,他后退几步,让出摄像头能够照到的范围,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等待命令。
“原医生,盛少爷,”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和嘲弄叫出他们的名字,“你们好啊。”
原嘉逸咳嗽一声,胸前时续时断的痛楚让他攒紧了眉头。
“我没有钱可以给你,我唯一的亲人,也被你们抓来,在我这里,你们肯定不会有收获。”
盛澜被堵着嘴,又在上面死死勒了几层胶布,发声都困难,更别提说话。
他被这样对待完全是出自于光头讨厌他的私心。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起来,阴森得仿佛毒蛇吐信的嘶嘶声,“我的赌注都压在你身上呢,原医生,别妄自菲薄啊。”
原嘉逸诧异地抬眼看向摄像头,眼中露出不解的情绪。
他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当作赌注的。
“能让我费尽心思把您请来的,当然是为了薄总裁啊。”
原嘉逸瞳孔紧缩,急忙摇摇头,“我和薄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用拿我来威胁他,我对他来说……”
他黯然地垂下眼睛,“没有任何用处了。”
“不不不,有无用处,不是原医生能判断的。”
盛澜躺在地上呜呜直叫,他听得出是薄慎容的声音,所以想要博取他的注意,让他命令那光头把自己放开,可薄慎容却毫不理会。
“今天,我们来玩个游戏。”
“一会儿呢,这部手机就会打给薄总裁,如果他选择你原医生,你和你妈,就都能活……”
话音未落,屋里看管的人拖着原淼走了出来,将她丢在地上揪着衣领拖行到跟前。
原嘉逸心疼得不断挣动着双手,想要站起身来冲过去,可结果只是让腕上的血流得更多更快。
“你想要怎么样……”他颤着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颓下肩膀,乞求地望着那支手机的方向,“放过我妈妈,求求你……”
“但如果薄慎言选盛澜,那今天——”薄慎容遗憾地咂咂嘴,听那边的声音,他似乎在用指节悠闲地叩击着桌面,“可能就是你们母子二人看到的最后一个太阳了。”
还没等原嘉逸说话,薄慎容又开了口。
“哎?忘了交待原医生,如果你在看到薄总裁的时候,因为怕得想要寻求依靠而不小心说出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哈哈,结果会怎样,原医生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