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他没有瞧不起我,自然也不会瞧不起你的……这事儿主要是靠技术……对吧兄弟?”
五步。
池深笑起来,“对对对,哈哈哈……一会儿你好好欣赏吧……”
薄慎言垂下睫毛点点头,瞅着倒影。
四步。
“他要是醒着就好了……”池深感觉有点可惜,“好不容易上一次,人却晕着……”
薄慎言安慰道,“……没关系,以后……”
“有的是时间……”
三步……
薄慎言深吸一口气,忍住预感到膝盖上的不适,“腾”地一下从地上蹿起来,躬身让自己的冲力化作最大,抱住池深的腰朝栏杆处的矮墙冲去。
“乓”地一声,池深的后背与铁皮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疼得几近背过气去,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薄慎言的眼睛。
“你、敢、骗、我。”
薄慎言抓着他的头发,将人大力掼在了水泥地面上,右手握拳,卯力凿向池深的脸,“咯嘣”一声,直接敲碎了他的鼻梁。
鼻腔里的血涌进口中,池深忍住痛意,呲着带血的牙对着薄慎言笑。
似乎越是挨打越是兴奋。
看他断了鼻梁,一时半刻没有办法站起身来反击,薄慎言看着池深的某些反应,嘴角勾出笑意。
他复又补了几拳在池深脸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刚刚跪着的地方,弯腰捡起那把质地坚固的雨伞,走回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地躺在水洼里的池深。
薄慎言高高地扬起手中的东西,语气是同原嘉逸对话时的那种温和低沉。
“你他妈以为你在动谁?”
“啊——啊——啊啊啊啊!”
宋扬带着其他人,气喘吁吁地从楼下一路追上来,终于踹开了天台被人锁死的门,刚站定到楼层之间的缓台处,就看到了薄慎言那把被丢在地上价值十万有余的、顺着伞骨不停往台阶下滴血的黑伞。
躺在地上池深嘶嚎着捂住自己的双腿|间,趴在地上挣扎得像是被剥了皮一样高声哭喊。
他身下的水洼已是血洼。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他旁边,满脸悲悯地低头看着他。
宋扬视若无睹地望向天空,怼怼身边的实习生,“你说今天还会下雨吗?”
实习生跟着他抬起头,憨笑一声,“宋老师,我觉得不会,您说的真对,果然要在高处才能看清楚天气的真实状况。”
“啧,对……”宋扬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膀,先他一步离开天台,边走边说,“学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