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逾白喉结滚动,身上的黑色衬衫早就湿透,贴在皮肉之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开口,嗓音沙哑,“你想说什么?”时笙轻笑,“时逾白,我想给你——我的爱。”时逾白瞳孔微缩,手里的纹身笔还在高频率的震颤,如同他的心口。时逾白清楚的知道,不论时笙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应该听的,他应该在时笙的身上留下不可抹去的蔷薇痕迹。然后把时笙推入金色牢笼,这辈子都再难见过一点儿光亮,每天只能被脱光衣服换在牢笼之中,等待他,渴望他。可能起初时笙会吵闹,挣扎,愤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人能够经受住长年的囚禁,在那个时候,时笙就会变得听话。到了那个时候,他让时笙笑,时笙就会笑。因为时笙只能见到他一个人,时笙就会被驯化,就会害怕如果有一天被他厌弃后,就连任何一个人都见不到了。当然,为了让时笙知道,谁是掌控他的人,他也会偶尔在时笙特别乖的时候,带他到院子里面走一走,看看他亲手种下的蔷薇花。这种生活,才是时逾白这一个月以来,一直设想的。时逾白对这个设想很满意,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但是这一刻,时逾白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时笙说,想把爱给他。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这一定是时笙的把戏。但一个瘾君子,在看到面前被丢下了一包白色粉末,他怎么能忍住不去看一看,这包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不是他渴求无比的东西呢。“时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时笙没有回答时逾白的话,而是带着满身的泡沫,贴在了时逾白的身上,羽睫颤动,像是蝴蝶翅膀一般的漂亮,风情无限的狐狸眼中溢出一层薄薄的羞怯和爱意,樱红色的唇贴近时逾白,可又像是害羞一般,迟迟没有亲上去,嗓音娇软,“哥哥,你想不想要我的爱?”时逾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喉结滚动。时笙的唇上被水汽晕出水色,像是沾了一层露珠的熟透樱桃,时逾白觉得他的鼻尖好像都萦绕着甜腻的樱桃甜香。完全没有办法拒绝,时逾白下意识的低下头,想要去含住那棵在枝头摇摇晃晃的樱桃。可当他低下头时,时笙却轻飘飘的侧过脸,他的唇从时笙的脸颊处擦过。很软。时逾白保持着低头的动作,听着时笙的嗤笑,眉目渐冷,漆黑的瞳仁里却全是狼狈,过了一会儿,他几乎是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时笙,你想要什么?”只要时笙愿意把爱给他,他愿意——愿意被时笙玩弄于股掌之间。时笙说的对,被爱的才是胜利者。“我想要的很简单,”时笙这一次终于亲上了时逾白的唇,似施舍,似赞赏的轻点了一下,“自由,闻瑾因为限制了我的自由,所以被我厌弃,你不会希望自己也这样的,对不对?”时逾白静静地看着时笙漂亮的脸,看着他那乌润的瞳仁里倒映出他渴求的脸,哑声开口,“你赢了,时笙。”纹身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时笙在他阴狠暴戾的心中,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他自己都难以找寻的渴求和软肋。时笙眨了下眼,冲掉身上的泡沫,随手拿了一条浴袍裹在身上,斜睨着时逾白,“时逾白,我们是双赢。”时笙说完,关掉花洒,然后用细白的指尖一寸一寸的解开时逾白身上湿透的衬衫。彻底敞开衬衫后,时逾白性张力十足的腹肌在时笙的眼里呈现。时笙捡起地上还在颤动的纹身笔,然后泛着红的指腹顺着时逾白的腹肌缓缓滑动而上,来到了他的胸口处。“你心跳好快,”时笙的掌心在时逾白的胸口处紧贴,而后他缓缓的把纹身笔贴在了时逾白的胸口上,眸光潋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比起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不如让我赋予你,独属于我的痕迹。”时逾白放在伸出的手猛然攥紧,滚动的喉结,是无法遮掩的渴望。时笙赋予他,独属于他的痕迹……独属于他……时笙拿过旁边的酒精棉球学着刚才时逾白为他消毒的样子,在他的胸口擦拭。然后从一旁拿过蔷薇花形状的定型贴纸,贴在了时逾白的胸口处。那里,是心脏颤动的地方。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时逾白都没有任何的反抗,但时笙还是问了句,“你想要吗?”像是温柔的征询。浴室内安静了两秒,才想起了一声很轻的,“想。”时笙轻笑了一声,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随着他的动作下滑,露出了一小片玉白的肩膀,他看着时逾白红唇微张,嗓音轻软,“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