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忙道:“您先别急着杀我,求您替我跟庞总管面前求求情。”
“这些年我从庞大人那捞的钱,我如数奉还!”
余恪冷笑道:
“你以为是这事儿?你以为庞大人在乎你贪墨的那三瓜俩枣?”
“来之前,庞大人可跟我交代清楚了。”
“若你老老实实的,也未必不能饶你一命,砍你一只手就行,毕竟你也在他手底下效了不短时间的力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你要是还不老实,敢耍心眼子……”
刘麻子闻言头皮发麻,知道事情真的发了,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
“我交代,我交代。”
“那钥匙我的确弄了一把,我这就给您。”
钥匙?
余恪念头一转,低喝道:“动作利索点。”
刘麻子转过身,掀起床底的一块儿地砖,伸手探进去,摸出来一枚钥匙来。
“是这个吗?你可别耍花样。”余恪将那钥匙夺过来。
刘麻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
“不会错的,当初守门的那位输红了眼,把钥匙押在我这儿。”
“我鬼迷心窍,用泥膏印了一个模出来,就是这把了,您看这把钥匙还很新,没用过几回。”
“守门的那位?”余恪问道。
按理说余恪不该有疑问,但刘麻子或许是太紧张了,竟没察觉出不对劲。
他解释道:“就是看守庞大人宅邸的程老三啊。”
庞太监的宅邸?余恪心思一动。
余恪冷冷一笑,胡扯道:
“我说庞大人怎么会气得直砸东西,原来你小子居然鬼迷心窍,把心思打到了庞大人的身上。”
刘麻子唉声叹气:
“就一把大门钥匙而已,没多大用。”
“我也就上个月找到机会翻窗进了屋子里去,捞了几张十两的银票而已,竟然让大人发现了。”
刘麻子继续哀求道:“这位爷,你看在我老实交代的份儿上,放我一马行吗?”
“我马上搬出北京城去,再也不回来,不会再出现在庞大人跟前儿。”
余恪没有回答刘麻子的问题,问道:
“庞太监的宅邸在哪?“
“在西街那边啊。没挂牌匾,正门上了锁……”
刘麻子说到这停住了,望向余恪瞳孔猛地一缩:“你是谁,你不是庞大人的手下……”
“贫道王也。”余恪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