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捐煤又捐炉爱生也爱师
听虹虹说完小婶婶的事后,程阵雾讲了我们发电机组装厂这个学期给每个老师捐赠四百块藕煤的意思。在解释动因时,程阵雾说了前面发三十块钱的木炭,大家没多久就烧完了,老师完全在锻炼挨冻能力。从老师挨冻就讲到了两人当年在一中,虹虹踩积水中将自己的鞋袜打湿了,他让虹将脚伸他怀里暖脚,让政教处刘副主任骂的事。
虹虹一段感慨与感谢。告诉雾雾,后面刘副主任去下面学区做主任了,每次碰见她都会主动打招呼,可能不知道雾雾跟她断了一段时间,每次都要问一下雾雾这个坏蛋现在过得怎样。都要交代她叮嘱雾雾,今后走上社会后,可不能那样锋芒毕露。上次碰见刘老师时,他知道雾雾回来做教导主任了,又让她时不时要提醒雾雾好好处理社会关系。感觉刘老师还是喜欢雾雾的。
程阵雾说刘老师工作呢很有热热忱,对人很热情,但在高中吧,专业上他有些先天性欠缺,去做学区校长是个好安排咯。虹虹,你觉得送煤这事行不行?
虹虹说这是好事,她先说刘老师的事,就是想说这样操作有利于雾雾的工作和团结同事,她正好有一个结拜的同学在腰镇开了一家藕煤厂,厂子在腰墟靠县城那头。虹虹提议干脆每个老师送五百块煤,另加一个炉子。
程阵雾说不行,煤可送五百饼,但一送炉子,有些节省惯了的老师就会将炉子与煤全送回家里去了,在学校依旧挨冻。煤呢让你同学送到老师房间,我等会讲个与藕煤有关的笑话给你听,好玩呢。炉子让老师在房间打地炉,地炉烤火最方便,这里的楼板缝隙宽,不怕煤气中毒。明天我开车去腰镇,买三十把火钳,三十只炉芯及炉门、炉桥等配件回来,还带几包水泥回来,组织年轻老师帮大家打个地炉,芳姿和程方的办公室也打一个。食品厂不用,有烤火的地方。教务处打一个,女生管理员房间打一个,正好三十只。煤呢,最好明天开始送。我房间的煤可能要多送些,那个热水炉耗煤,后面可能有些女老师会来我房间洗澡,总不能让人家带煤过来吧。
虹虹就笑了,说保准是苏娅提出要来雾雾房间洗澡。干脆趁苏娅洗澡,将她那个了。
呵呵,不行,那不成了流氓主任。
虹虹说,你情我愿的事,流什么氓呀。
程阵雾让虹虹别乱说,他讲个正经的事。如果那做藕煤的老板是你真正玩得好的同学,建议他有场地提前进大量的煤,进了煤后,用黄泥覆盖好,后面做藕煤反正要加黄泥。我今天问了一下司务员袁老师,现在的煤是二十五块一吨送到学校。你同学如果有场地,动员他能进多少进多少,跟煤矿签好合同,如果不贷款,可以约定明年这个时候再按现在的价格交钱,现在是买方市场,煤矿老板乐意的。甚至可以动员你同学在县城先找个地方囤积五千吨煤,明年的煤至少要涨到五十块一吨。到了明年,提前打出广告,藕煤每一只比其他的店低一分一块,生意就会好得不行。居家过日子,老百姓还处在精打细算的时期,节约一分是半分。光煤就能多赚十几万。让你同学在外面不要乱说,只说是为了在县城扩大生产。如果那同学真是关系好,你可以跟你同学说,如果明年煤跌了价,跌价的钱我帮他补上。如果涨得多,明年免费送两万块藕煤给我们学校。
雾雾你神仙呀,怎么判定煤炭明年会涨价呢?
国家经济运行加速,能源近几年会持续涨价。你让那同学后面可以年年这样操作,等到我说不能再存煤了,就不按这样操作。让他每年元旦前请我们喝顿酒,问我一声。虹虹,你放心,到明年你同学会感激我、佩服我的。
说那个笑话咯。今年七月份,我已经留校做了一周辅导员,房东大婶说要进藕煤,问我要不要进一板车。我告诉房东大婶,我现在还没决定去向,如果决定留校,房子我还续租一年,到时再进煤。如果去读研,兰茜留下的煤足够了。
房东大婶说这考虑不错,不过如果进了,小雾子去读研了,她负责接收剩下的煤。我看她这样说,就让她帮我进一板车煤咯,七十九块钱。我给了房东大婶八十块钱,就去学校上班了。
那天连续开了五个会,弄得我晚上十一点才回房间做晚餐吃。
正做着手扞面,房东大婶摇把扇子过来问我咋这么晚才回家晚餐,我便说自己今天快让学生处炒成了会割肉(回锅肉),午休过去,去了五个部门开会,场场要点名,缺会要罚款。会后还点名让我帮他们将会议内容写成文案。
那晚不是闷热吗,到我厨房里更热咯,房东大婶便撩起衣襟往肚皮上扇风咯,房东大婶是个白白胖胖的资深美女。我眼睛下意识地瞄了一下房东大婶的肚皮,结果上面有深浅不一的煤炭黑。我问房东大婶下午帮我搬了煤饼?
房东大婶说没有,她一直守在旁边看,拖煤的男人听说小程是一个才毕业的男孩,就多给了十块煤饼。那个男人是个可怜的人,可以说是小程的师兄,艺术系的,拉小提琴的。曾是王子,现在是苦力。都是那场浩劫害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往锅里放扞面时,问房东大婶来不来一碗,她示意我来半碗,她也没吃晚餐,做好的晚餐让那拖煤的苦力全吃了。
我说理解,做苦力的人食量大。如果油水不足,食量更大。
做好面条后,两人一块吃面条咯。快吃完时,房东大婶突然问我,怎么说她托着煤饼运了煤。
我示意了一下用木板托着运煤饼时,力气小了要顶着肚皮,会将肚皮弄黑的。
房东大婶迟疑了一下,翻看了一下衣襟下面,顿时脸红了,说要回房间了,麻烦小程自己将碗收一下,本来应当让她来刷的。
我说没问题,平时我也是自己刷的,早把奶奶的教导抛湘江了。大婶帮我扫这么多地,也要感谢大婶嘛。
第二天又是忙到很晚才回家晚餐,晚餐时,房东大婶过来了,很羞涩地说了她与那运煤苦力的关系。他们两人曾经是快要结婚的恋人,那男人出身不好,让他拉歌颂的曲子时出错,让人当场举报了,说他是心怀不满,蓄意捣乱。他自然不服,当场吵了起来,摔了小提琴,对着墙壁摔的,正好摔在墙上宣传像上,定性反革命,送西北劳改。在劳改农场出事故,左手四指切掉了,拉琴没办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