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筹皱眉,抬手便要推开卧房门。
却不妨,门摇晃了一下,没有开。是锁住了。
药奴眼珠转了转,“老婆子上门房给世子取钥匙去,世子且去前厅宽坐稍等?”
先把他支走再说!
“不用那么麻烦。”傅轻筹脸色一沉,抬脚。
“咣当!”
两扇雕花卧房门被踹得直接洞开!
时近黄昏,屋里不曾点灯,黑洞洞的。
傅轻筹却一眼就瞧见,
屋里,地上。
全没有云媞影子!
药奴心中只叫不好,她到底没能赶得回来!
傅轻筹面色黑沉得几乎要拧出水来。
痴儿不在屋里乖乖跪着,是长了能耐。
还是……
根本就不傻?一直在骗他?
傅轻筹目光在屋内逡巡,手指直接摸上腰间剑柄。
床榻纱帐中,突地传来来福的声响:“什么人?敢打扰小、小夫人歇息?”
傅轻筹手指还搭在剑柄上,走到床边,一把扬开轻纱,“谁准她歇息了?”
来福小脸一白,忙从床榻边踏板上直起身子,“世子,您可回来了!”她手指指向床上人形凸起,“今日小夫人身子不适,跪得晕过去了!”
“晕了?”
傅轻筹动作一顿,看向床榻上。
果然云媞露出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连嘴唇上都失了血色。
看着格外可怜。
傅轻筹手指松开剑柄。是了,云媞自从被多宝道人彻底扎痴了,不知疼痛疲累,身子不舒坦也不会哭叫,想是不舒服,累积得久了,人便晕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着,傅轻筹伸手,拍了拍云媞被子。
云媞慢慢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
她被子下的手用力攥紧。傅轻筹若是掀开这被,就能看到她身上是外出的行头!
幸亏傅轻筹只是向来福:“为小夫人换上气派衣裳,好生梳妆,我要带她上戏楼,听戏去。”
春风戏楼,门首处。
班主擦着脸上的油汗,迎上傅轻筹,“世子,这半日的时间,便要上新戏,也太急了些……”
“呵,”傅轻筹下车,“你们梨园行吃的就是这口饭。怎么,前几日那《侯府秘戏有情天》不也是新出来的戏,怎么头天晚上拿到,第二日早上就能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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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