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
陈皮捡起井栏上的衣服胡乱穿上,然后迅速红了耳尖。
*
用过晚饭,已近夜半,朝兮没回住处,就在陈皮这儿将就一夜。
房里只有一张不算宽敞的床榻,陈皮这回没胡闹,把床让给了朝兮,自个儿乖乖去打地铺。
这些日子他忙着处理水蝗留下来的产业,又要支应陆建勋,的确忙碌劳累,熄灯没一会儿,就听他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朝兮却有些孤枕难眠的意思,翻来覆去毫无困意。
月光从半开的窗户照射进来,正好映在陈皮的身上。
大概是幼时受苦受难没过过几天好日子,陈皮的睡相一向不怎么好,总是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的很。
朝兮盯着他的脸瞧了半天,想起他半跪下来发誓许诺的模样,那样真挚而虔诚,就算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有短暂的动容。
世俗眼中的陈皮怙恶不悛,而谢朝兮眼中的陈皮……就只是陈皮。
静夜无声,却藏不住沸腾的热血。
朝兮幽深的眼眸在陈皮身上细细打量,肌肤上纵横的伤疤平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恍然觉察,原来那个小陈皮正在悄然成长,在乱世中披沥风霜。
他捂住眼睛,脑海中又是陈皮半跪身前的情景,但这次,他鬼使神差地想象到对方微红着脸,为自己……为自己……某些过于火热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往脑子里钻。
“真特么……”
朝兮低声唾骂自己的恶劣,居然会趁着陈皮睡着时想这种事。
早知道,就算摸黑出城,也不该留宿在这儿的。
很快,朝兮感受到身体某个部位的异常兴奋,黯然叹息。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连活命都成了未知数,再者,背负着张家血脉的诅咒,他实在也没心思去那些男男女女的风月勾栏。偶尔有所需求,也无非是自己“动手”解决罢了。
都怪裘德考!
朝兮认真思索:难道是单身太久了,经不得半点意动撩拨?
他侧首注视着陈皮,眸光微暗,涌上某些不该生出的情谷欠。
陈皮睡得正酣沉,呼吸绵长,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
(此处有删减,老地方看)
而熟睡的陈皮对此一无所知。
朝兮已不敢再去看陈皮,唯恐这会儿色心冲脑,会后悔先前那么坚决地斩断了这株桃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混乱的思绪飘飞,他心想,或许改日该去醉月楼瞧一瞧,或者干脆养个清倌人。
……免得孤家寡人的日子过久了,看手下伙计都觉得眉清目秀,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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