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兮当然清楚,如果他要陈皮放下一切跟他离开,陈皮甚至都不会犹豫。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不会问,不能问,也不必问。
陈皮沉默了很久。
朝兮也看着陈皮沉默了很久。
最后,陈皮起身回了屋子,又拿了两坛花雕酒出来,其中一坛放在朝兮面前。
陈皮问他:“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他迟疑须臾,“或许,随缘吧。”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喝酒吧……不醉不归。”
陈皮说着话,也没等他回答,就开了泥封,仰头吨吨吨地把酒灌进喉咙。一些酒液洒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他的眼窝里,像是斑驳的泪水。
朝兮叹了口气。
长痛不如短痛。
既然再见无期,何妨一醉方休。
如今朝兮已对自己的酒量有了清醒的认知,不过花雕酒度数不高,又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想也无碍,索性也仰头灌下。
以坛为杯,酒壶碰撞,纵使并非烈酒,朝兮也很快眼饧耳热起来。
这花雕酒……还挺醉人的。
眼前影影幢幢,朝兮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秋夜的凉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略微找回几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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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里,嗝,喝吧。”
朝兮有些困倦了。
陈皮看起来还很清醒,朝兮瞧见他点了点头,站起来,走过来,然后……
陈皮对衣饰的要求不高,绝大多数时候都穿着寻常可见的粗布短打,为的是随时出手干架、方便行动。
朝兮飞快地按住他的手,“小陈皮,你疯魔了不成?”
陈皮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说:“那天晚上,你不是偷偷看着我,做那档子事么?”
那天晚上!
朝兮一下子精神了许多,像是秋风冷意从脊梁骨蔓延上来,“你……知道?”
“我知道。”
陈皮反握住了朝兮的手。
朝兮咽了咽口水。
手掌的交握像是在身体里引燃了一簇烈火,沿着经络灼烧至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牵动起一个男人最直白也最热切的kewang。
这种躁动,似乎不只是醉酒之故。
朝兮猛然看向所剩无几的酒坛子,艰难地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陈皮邪戾一笑:“本来,是想给我自己鼓气时用的。但你要走了,或许我永远也用不上了……那不如,给你用。”
言语间暗含之意,令朝兮心惊。
陈皮继续说,“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谢朝兮,你看看我。”
朝兮记得,陈皮先前也这样说过,让自己看看他。
(章节各处有删减1000字左右……老地方看。)
“谢朝兮……你看看……看看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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