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人三番五次地预言自己的女朋友会死,还要自己远离女朋友,德拉科涵养再好也生气了。安妮塔安抚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饶有兴致地问,&ldo;我要怎么才能去除我身上的……呃……蛔螨?&rdo;
&ldo;是秽螨。&rdo;卢娜强调道,她好奇地看着安妮塔,&ldo;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除,可能是要多洗澡吧,小虫子都不喜欢水。&rdo;
安妮塔眨了眨眼,虽然并不相信卢娜说的什么秽螨,但她还是决定回去好好地洗个澡‐‐就到级长专用的盥洗室泡个澡好了。安妮塔又问,&ldo;你说我身上有秽螨,德拉科身上有秽螨的气息,那么赫敏呢?&rdo;
卢娜看了赫敏一眼,&ldo;不,赫敏的气息很干净。&rdo;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对安妮塔说,&ldo;你不要听她瞎编。&rdo;接着,他又质问卢娜,&ldo;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书上看到过秽螨这种生物,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既然你说这种小虫子是透明的,你又是怎么看到的?&rdo;
&ldo;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rdo;卢娜并没有因为德拉科的质问而恼怒,相反,她认真地看着德拉科,回答道,&ldo;你看不到它们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没有被书籍记载也不代表他们不存在。难道你觉得书上有所有问题的答案吗?我上一次感觉到秽螨的存在是在我9岁的时候,两天后,我妈妈就因为实验时一条咒语出了错而去世了。&rdo;
&ldo;我很抱歉。&rdo;德拉科说。
&ldo;没事。&rdo;卢娜毫不在意地说,&ldo;我妈妈只是暂时离开了,总有一天我还会见到她的。真正的离别并不存在,我们死后就能和所有已故的亲人和朋友团聚了。&rdo;卢娜转向安妮塔,&ldo;所以说如果你没有成功去除秽螨也没有关系,不要太担心了。&rdo;
安妮塔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德拉科则是放弃了和卢娜争执秽螨的事,他觉得这个女孩的头脑似乎有点不正常。
为了防止卢娜再提起安妮塔会死的事,赫敏转移话题道,&ldo;卢娜,你知道格雷女士在哪里吗?&rdo;
&ldo;这个时候格雷女士应该在图书馆。&rdo;卢娜歪头看了这三个不是拉文克劳的人一眼,又补充道,&ldo;拉文克劳的图书馆就在立着罗伊纳&iddot;拉文克劳石像的墙后面,只要读一遍石像冠冕上的那行字,就能够进去了。你们是想请格雷女士帮忙吧?最好不要在格雷女士看书的时候打扰她,不然她的脾气会变得很糟糕。&rdo;
&ldo;谢谢你,卢娜。&rdo;
&ldo;不用谢。&rdo;卢娜摆了摆手,&ldo;和你们聊天很愉快。我要去观星了,再见。&rdo;说完,卢娜推开门离开了。
德拉科看了看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问赫敏,&ldo;这个卢娜,她是不是……&rdo;德拉科用食指在自己的脑袋旁画了几个圈。
&ldo;不,她不是头脑有问题。&rdo;赫敏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ldo;卢娜只是思维方式和言行举止有些……呃,特立独行,她有着许多毫无事实根据的信念,各种奇怪的想法,但是她一直很坚持。&rdo;
&ldo;比如说秽螨?&rdo;
&ldo;是,相信我,秽螨绝对不是卢娜相信的事情中最古怪的一个,你们不用担心卢娜说的什么秽螨,那绝对只存在于卢娜的脑袋里面。&rdo;赫敏说,&ldo;不过除此之外,卢娜很聪明,也是个很好的朋友。&rdo;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ldo;走吧,我们去找格雷女士。&rdo;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很美,这是一个圆形的屋子,天花板是一个穹顶,窗户也是雅致的拱形,就像希腊地中海边那些白墙蓝瓦的塔楼,典雅而空灵。天花板和地毯都是深蓝色的,上面布满了星星。门对面的墙边立着一尊罗伊纳&iddot;拉文克劳的白色大理石塑像。
安妮塔三人走到塑像跟前,德拉科读出了石像冠冕上的文字:&ldo;聪明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rdo;
话音刚落,塑像旁边出现了一个散发着莹莹白光的拱门,拱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比外面的公共休息室还要大,里面的藏书规模一点儿都不比霍格沃滋的图书馆逊色。图书馆里三三两两地坐着很多拉文克劳的学生,见安妮塔三人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不感兴趣地继续埋首于书中了。
一个身材修长,长发齐腰的幽灵正飘在书架中间的半空中,即使是半透明的,也能看出格雷女士气质高雅,长得极美。格雷女士的面前悬浮着一本厚厚的书,当她读完一页,书就会自动翻页。
三人谨遵卢娜的建议,没有在格雷女士看书的时候打扰她,而是随手拿了本书,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着,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格雷女士身上。
过了很久,格雷女士终于看完了书,书自动飘回了书架上,格雷女士则转身飘然穿过书架离开了。
&ldo;格雷女士,等等!&rdo;德拉科小声喊道。
格雷女士转过身来看着安妮塔三人,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傲慢,&ldo;你们不是拉文克劳的学生。&rdo;
&ldo;不是。&rdo;安妮塔说,&ldo;我们是来请求你的帮助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