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妮塔,你毕业旅行打算去哪里?&rdo;坐在安妮塔旁边的达芙妮挑了挑眉,带着揶揄的笑容说,&ldo;你一定会和德拉科一起旅行的对吧?&rdo;
&ldo;是的。&rdo;安妮塔点了点头,&ldo;我们打算去中国。&rdo;
&ldo;中国?&rdo;达芙妮皱了皱眉,霍格沃滋的学生毕业之后大多会选择进行一两年的毕业旅行,然后再进入工作。不过他们多半会选择欧洲或者美国,很少的一部分会选择埃及、巴西等国家,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去中国的,&ldo;中国那边的巫师体系好像和我们这边的不太一样,他们也没有加入国际魔法师联合会,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中国的巫师是叫……呃……修真者?我听说,中国的修真界挺危险的。据说为了保证其他国家的安全和世界和平,在没有特殊的许可下,中国的修真者和神奇动物都不允许出国。你们确定要去吗?&rdo;
&ldo;嗯。我和德拉科对神秘的东方力量很感兴趣,想趁毕业旅行的机会去中国考察一下。&rdo;安妮塔笑着说。
&ldo;好吧。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rdo;达芙妮嘱咐了一句后,换了个话题道,&ldo;所以,哪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rdo;
&ldo;还没定呢。&rdo;安妮塔说,&ldo;应该是毕业旅行之后。&rdo;
&ldo;恭喜!那订婚派对呢?你们一定会有一个盛大的订婚舞会的,对吗?&rdo;达芙妮兴奋地问,她向来热衷于参加各种舞会。
&ldo;事实上,我们只打算邀请双方的家人一起庆祝。&rdo;安妮塔说。
达芙妮看上去失望极了,&ldo;那……&rdo;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从教授席上站了起来,打断了达芙妮的话。邓布利多敲了敲酒杯,见礼堂里安静了下来,望着台下的学生说,&ldo;又一年结束了。我相信在这一年里,你们每个人都长大了一些,学到了一些知识,交到了几个好友。但是,我希望大家都能记住,我们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些人,为了巫师界的延续和繁荣甘冒生命的危险,而他们的牺牲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人所知。&rdo;邓布利多的目光停留在安妮塔和德拉科身上,&ldo;黑暗从未离我们远去,但是我相信,不论是多么艰难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不计较个人的生死和得失,扛起整个巫师界的重担。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巫师界永远不会消亡。现在,我希望大家站起来,和我一起举杯,向那些英雄致敬。&rdo;
台下的学生,包括台上的一些教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自从伏地魔死后,巫师界一直都很和平,黑暗什么的根本无从说起,邓布利多的致辞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不过邓布利多经常会说些奇怪的话,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学生和教授纷纷站起来,举起酒杯。
邓布利多举起高脚酒杯说,&ldo;敬英雄,祝他们凯旋。&rdo;
&ldo;敬英雄。&rdo;大家齐声说。
安妮塔眨了眨眼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泛上来的泪意压了下去。德拉科紧紧握住了安妮塔的手。
晚宴结束后,安妮塔和德拉科避开人群,一起去了斯莱特林的密室,他们都觉得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缔结婚姻契约的地方了。
格雷女士、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已经在这里等了。虽然不是正式的婚礼,不过在安妮塔和德拉科两人到来之前,卢修斯拖着西弗勒斯将密室装饰了一番。密室的天花板被施了变形术,变成了星光灿烂的天空,无数紫藤花浮在半空中,就像一大片淡紫色的云,时不时有花瓣飘落下来。密室中央的十三根石柱上,挂着精美的银绿色的丝绸缎带,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珍藏。地板上放着一盏盏圆圆的小灯笼,发出淡淡的黄光,中和了大厅的地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和魔纹发出的绿莹莹的光芒,使之看上去没有那么神秘和危险,反而带着一丝温暖清新的感觉。
不得不说,卢修斯对美‐‐尤其是符合斯莱特林标准的美‐‐绝对是有着极高的品味。
&ldo;在开始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们,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婚姻契约,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神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契约直接绑定了两个人的灵魂,可能它曾经有解开的方法,不过早在千年之前就失传了。所以一旦立下这个契约,就是生生世世,除非一个人的灵魂彻底消散,否则无法解除。&rdo;格雷女士问,&ldo;所以,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吗?&rdo;
&ldo;我确定。&rdo;安妮塔和德拉科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
&ldo;很好,那么,我祝福你们。&rdo;格雷女士的眼中有着笑意,还有一点点几不可察的羡慕,她轻轻地点了点安妮塔和德拉科的额头。
安妮塔和德拉科感觉到有一段文字随着格雷女士冰冷的指尖流入了他们的大脑,他们完全不认识这些文字,但是却自然而然地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安妮塔转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
西弗勒斯对着卢修斯摆出一张臭脸,仿佛卢修斯欠了他几千万金加隆不还‐‐唔,其实这么说也没错,马尔福家可不是拐走了他的女儿吗?见安妮塔看过来,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他牵起嘴角,冲安妮塔点了点头。
安妮塔眨了眨眼,向西弗勒斯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连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新月。
安妮塔和德拉科面对面站在十二根石柱围着的圆中间,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左手。他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同时吟唱着一种奇怪的、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在场的几人只觉得这种咒语中带着一种古朴而苍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