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她无法相信。
只是此时,颜鹤卿忽然偏头凑近燕惊双。
“燕大小姐。”
他身上的沉水香味瞬而萦绕在燕惊双的鼻尖。
燕惊双一滞,但面上还是强装淡定。
“怎么了?”
颜鹤卿好似有些疑惑,多看了燕惊双两眼,然后道:“赵夫子叫你。”
燕惊双抬眸,正正好对上赵夫子一双不满的眼。
赵夫子是教“黄字班”《四书五经》的先生,黄字班的学生每年都是归墟学宫里垫底的那一批,赵先生被分到教最差的学生,他本就老大不高兴。
但未曾想,竟在“黄字班”见到了缺考的颜鹤卿,他眼神瞬而放彩,而且他余光还瞄到几个完全不可能会出现在“黄字班”的人,赵夫子差点喜极而泣,只觉今年说不定他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直接考过天字班,那他的束脩估摸着也要彻底翻盘。
所以,一开始,赵夫子便卯足了劲儿,想在颜鹤卿和其他几位学子跟前好好表现表现。
今日正好在讲《论语》,他正讲激情昂扬地《学而篇》中的一句。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就见颜鹤卿身边那位带面纱的女子轻轻摇了摇头。
赵夫子认出此女是燕惊双,威武侯家的嫡女,靠着世家子弟的名额进来的。
赵夫子还是有点文人清高,他很有些看不上没有真才实学,靠着家世或者财富进归墟学宫的学子。
而且听说此女明明武学不错,偏偏为了宁墨转了文科。
赵夫子更有几分不高兴,不论男子女子,读书这件事,或是终身热爱,或是因其本身有所深意,对自我有所帮助,才值得去学习。
为了挽回一个男子的感情,赵夫子不敢苟同。
眼下见燕惊双竟是对他的讲解有所异议,他眉眼微皱,只觉燕惊双多少有些狂妄,她才多点水平,竟敢质疑他。
赵夫子沉了沉眉道。
“你可是对老夫的解读有何异议?”
燕惊双微愣。
“啊?”
赵夫子更生气了。
比起有所异议,他更不喜不认真上课的学生。
很明显,燕惊双刚刚走神去了。
赵夫子也懒得同燕惊双理论,直接惩罚起了燕惊双,想给她个难堪,长长教训。
“罢了。今日正好讲到《论语》,你来背背《论语》的先进篇还有乡党篇吧。”
众人一听便知赵夫子有意刁难,先进篇可是论语里最长的一篇,而乡党篇的用词却是整部论语里颇为艰涩的,两篇背下来都很有难度。
一时,众人目光不由扫过燕惊双面容。
其中几个垫底的学生将双手交叠在身后,看着燕惊双,眸光闪过讥笑,显然是等着看笑话。
这几个垫底的学生倒是同燕惊双无冤无仇,可是燕惊双却惹了他们的老大邱天宇,害得他们老大连归墟学宫都不能进。
这几个人可答应了邱天宇,要替他好好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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