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眠翻了个身朝里边,不愿理她。
可隔了一会儿,林山倦又忽然说:“公主,其实我做护卫也是蛮合适的,我……”
“本宫只可能丧偶,你若执意做护卫,便……”
“梦话!我说梦话!晚安公主殿下!”
祁照眠被她的惊慌改口逗笑,唇边勾起一点弧度,闭上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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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山倦不得已又起了个大早。
虽然她今天不用上朝,但第一天上班,总不能迟到叫一群人等着。
丫鬟帮她穿了官服,细腻的紫色绸缎衬得她多了几分贵气,只不过就是精气神差些。
昨晚她一直到后半夜,还在感慨自己或许不久的将来就要失去编制,甚至做梦都是祁照眠和一个男人成亲,她被丢出皇城的画面。
因此她这一晚上也没睡踏实,人都坐在饭桌上了,心思还是飘在被窝里的。
祁照眠矜持地抿了口粥,余光瞥见这个人脑袋都要栽进粥碗里了,无奈出声提醒。
“驸马昨夜没睡好?”
这话题不是丫鬟该听的,晓儿立刻背转身去。
林山倦揉揉眼睛:“还好吧,做了几个噩梦,没什么精神。”
噩梦?祁照眠看向她:“梦见什么了?”
林山倦把粥咽下去,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梦见……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呜呜呜呜……”
祁照眠接不住她说来就来的戏,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如果继续耽搁,也许会噩梦成真。”
林山倦这才意识到自己要迟到了,饭也吃不下去了,起来抓起官帽就往外跑:“白恕!快走!”
“驸马!您小心些!”
一早上就这么鸡飞狗跳,祁照眠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桌上还没来得及吃的小点心。
“晓儿,把这个带上,一会儿寻人送去清政司。”
无家可归?她倒是真觉得自己会因为叶朗把她赶出去不成?
真是杞人忧天。
饭毕,祁照眠到后园喂鱼,月留提着剑走到她身侧。
她拈了几颗鱼食投入湖中,随口问“昨日是谁多嘴议论,叫驸马听见了。”
月留整天暗中观察林山倦,自然也瞧见了那一幕,如实禀告:“是燕儿和红儿。”
祁照眠眼中掠过一丝冷意,月留随即道:“不过驸马并未放在心上,还警告了她们,属下也就并未禀告。”
“她怎么警告的?”
不在意,已经警告了,还担心的半夜睡不着觉?
月留重复:“若是嘴巴闲着,就找点东西吃,别嚼舌根呐。”
祁照眠泄出一声轻笑,将剩余的鱼食投入湖中。
“那两人打发出去吧,想是在公主府吃不饱,所以才嚼舌根。”
她倒是忠诚,人前人后都知道维护我。
好摆布,又有点小聪明,牙尖嘴利思维活络,知道护短,还有几分姿色。
这样的棋子驸马,可难找,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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