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光火石之中,军雌没躲开亚雌弱小无害的“攻击”,却抓住了撞击苏研手臂、引发事故的雌虫。
雌虫穿着西装,一副刚刚下班的样子,原本被抓住手腕的暴怒在看到军雌制服转为慌乱,此刻听到军雌的要求,态度很委婉:“抱歉,监察官阁下,我没有想到这只亚雌这么没用,竟然弄脏了您的衣服。”
监察官?
苏研悄悄抬头,记住他的制服样式,是和学院纪委差不多的存在吗?苏研打了个哆嗦,脸上浮出更多的恐惧。他害怕军雌的惩罚,反而不觉得撞他的雌虫说出推卸责任的话有任何问题。
他的目光又和军雌对上,立刻低头反复道歉:“对不起,阁下,我不该在列车里吃东西,也不该这么不小心的,求您宽恕我这一次。”
军雌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淡:“向他道歉。”
“对不起,阁下。”苏研没发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虽然不解,但是立刻向被拧住了手腕的雌虫同样低头。
一时间列车里安静了下来,军雌没有说话,但好像更冷了。
苏研疑惑地不知道该不该抬头。
被拧住不放的雌虫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阁下,您应该听到了,这只亚雌也觉得全是他的错。区区一个亚雌罢了,您又为什么要为他出头呢?他弄脏了您的裤子,您应该找他的麻烦才对呀。”
军雌看向小亚雌,被撞掉了蛋糕的当事虫都不追究,甚至还能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给罪魁祸首道歉,他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隐隐失望,军雌手一松,那只雌虫就逃进人群里了。
只留下一只胆小怕事的亚雌。
苏研按捺下恐慌,声音也很干净,尽量从脑子里找出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对不起,阁下,我弄脏了您的裤子。我会承担相关费用,我们加一下通讯号,您试试干洗,如果洗不干净的话,我原价赔给您。”
被苏研这一打岔,军雌已经错过了目的站台,他正在低头看光脑,本来要随口拒绝,转念间却“嗯”了一声,声线冰凉却悦耳,用光脑扫了扫苏研的通讯号,简短的说:“之后联系。”
这只小亚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您真是宽容的好虫。”
事情得到解决,又耽搁了这么久,军雌早已错过了自己的目的地,趁着车门打开,他离开车厢,转弯的时候余光看到放松下来的小亚雌用手指抹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舔了舔,才目露可惜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车厢门闭合,开向下一站。
——
苏研也不是缺了这一口奶油,只是蛋糕诱惑实在太大,他期待了一路却没有尝到实在可惜,而且食物掉在地上三分钟是不会脏的,而且他只抹了上层干净的奶油尝了尝味道,而且昨天晚上才刚刚喝了尿,他自己也没有多干净。
奶油果然和他想得一样香甜。
苏研用纸袋处理了地上的蛋糕,他没有带纸巾,看看自己已经脏了的袖子,就用袖子把弄脏的地面抹了一遍。
站起来的时候,果然已经过了站,苏研忙抱起自己的包下车往回坐一站,下了车就匆匆忙忙往昨天的酒店跑去。
会接待高等雌虫的酒店高大豪华,每一层都有专属的雌虫经理,管理严格,苏研自己都说不大清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地扮成亚雌进去的,昨天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
朝着服务虫报上昨天的楼层,很快见过的雌虫经理就沉着脸下来了,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里带:“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上班第二天就旷工的亚雌,我要把你今天的工资都扣掉。”
忍了忍,雌虫经理没有说更难听的话,不是因为看苏研可怜,而是不确定这只亚雌的背景,不敢肆意得罪。
高等雌虫能够安心在这里聚会,当然是因为这座酒店的背景足够安全。这种地方怎么会随便招收服务生?尤其是连背调都没有做过的苏研,但是苏研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空降,第一天就被送进聚会里当服务生。
可是从他昨天打听到的情况,苏研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来榜雌虫大腿的亚雌没有区别,甚至更豁得出去。
“经理,我,不是,我是来找虫的。”
苏研被推进更衣室,丢了一身服务员的衣服,才勉强说出话来。
雌虫经理不是很走心:“嗯嗯嗯,你是来当蜜虫的。”
苏研被套上衣服,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鼓着脸说:“经理,昨天的雌虫阁下已经答应收下我了,我今天是来送身份信息和通讯号。请问阁下他有派人过来吗?”
经理眯着眼瞅他,才从挤满了信息的脑子中找出相关的命令:“是你啊。”
他的声音又变得和煦了。昨天他得到的命令是如果苏研第二天来找阁下,就让他联系某虫。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被祈元嘉阁下看上了!
经理大喜过望,先打了一通电话,恭敬地说明情况,然后拉着苏研回到所属楼层的员工休息室,召集苏研眼熟的亚雌,要给苏研开表彰会兼经验传授会。
雌虫经理激情澎湃的讲话。
“……我们昨天迎来了一位新成员,虽然是你们的晚辈,但工作效率却比你们中的某些亚雌要高得多得多,鼓掌!……那下面就让他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工作经验,继续鼓掌!”
苏研晕晕乎乎的站在讲话台上,在话筒推过来的时候,结结巴巴地说:“……要听话,听主人的话。”
他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他就想起了从前学校里的优秀毕业生学长们被主人牵着绳索爬回学校给他们做优秀经验分享——能够在毕业后回到学校在他们这些学弟们面前出风头,那就是主人宠爱奴隶的象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