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簿把药方宝贝似的揣进怀中,又一路快步跑回村中,找到司少珩。
他多的虚话一句不说,直接让司少珩带路,一同去找司家族长,看看强占人家院子是怎么个事。
司少珩拉上了程若安一起,让其他人都继续在这院子里县等着。
一般这种事,是不允许妇人跟着的,但司少珩的情况徐主簿心中知晓。
也就没多说什么,让程若安跟着便是了。
程若安笑着给徐主簿见礼,上来就是摸出一块吉祥青岁佩,让司少珩塞给徐主簿。
“多谢徐主簿对我家夫君的照拂。”
其余多的话一句也不用说了,程若安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稳了。
这不过是一块中等青玉,雕工精巧些而已,买卖不过二三十两。
是土匪窝的“金库”里顺来的。
拿来做人情面子,最合适。
“哪里哪里。”徐主簿拱手还礼,他眼睛眯了眯,眼底一片笑意和满意。
这司少珩的娘子,也是个妙人!
路上,徐主簿就多同司少珩夫妻透露了几句。
“其实你们司家村这些年也闹出不少事儿来了。
只是隔壁的隔壁县,那庆云县县令,就是从你们司家村走出去的。
我们上一任县令李大人,是得了他的嘱托要对你们司家村多多照拂一二的,能压下去的事都给压住了、
但去年,李大人和司县令都调往别处任职了,还不知是贬是升,所以如今我们方大人对你们司家村的态度就是‘按兵不动’的。
照理说,你们祖宅被强占一事,我不该来插手,但昨日我请示了方大人。
他说,今日你们交上来的药材分量足、成色好,我帮着说两句话也没事。
毕竟你们手上是有红契在的。
但你们也清楚,村里人没有城里人讲究的,就算认了理,同意将院子还给你们,但实际上‘什么时候还’,这点就是我来了也不好说了。”
司少珩和程若安相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倒是程若安想起来那伤人的驴子那事,她便多嘴问了句:“之前的庆云县司大人,以前是住司家村村口前头的那家人吗?”
“那倒不是,那是你们村的司秀才家,去府城赶考去了,所以才有你们先前说的,隔壁村的地痞来偷他家驴子的事。
那司秀才和司大人也只是出了三伏的堂兄弟,自身有功名,又借着司大人的名,在这十里八乡算是体面人了。”
程若安哦了一声,没继续说话了。
司少珩捏了捏她的手,眼神问她:怎么了?
程若安眨眨眼,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不知道那驴子是被人偷出来的。
昨晚我趁你们忙着,把婆母的尿桶提去那家人门上泼了,两扇红漆木门全是尿骚味。
我怕我是泼的那个司县令的老家,还好不是呢。”
司少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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