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思索片刻,答道:
“或许可以借用滇南的文化习俗,从他们熟悉的方式入手,慢慢融入朝廷的教化。”
朱高煴眉头微挑,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
几日后,朝廷官员在村中发布告示,宣布草堂将由朝廷重新修建,并且将融入当地文化。
每月还会举行村内讲堂,请村中长者与草堂夫子一同讲述滇南的祖训与经典,让村民们逐渐接受新学问。
村民们对此议论纷纷,不少人对朝廷的态度有所缓和:
“这倒还算个法子,祖宗的东西没丢下,去草堂学习还能省下一顿饭。”
但也有人冷笑道:“不过是想让咱们慢慢听话罢了,这帮外来人,哪有这么好心!”
尽管如此,村民们对朝廷的抵触情绪稍有缓和,而草堂夫子王儒则更谨慎地接触村民,用耐心和温和打消他们的戒备。
一次村中祭祀活动上,王儒主动请命协助主持仪式,并在村长允许下,讲述了一段滇南文化与中原文化相融的古老传说,引得村民频频点头。
王儒心中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了草堂的新教化计划,将教义与滇南民俗相结合,让村民逐渐开始接受。
与此同时,被毁的草堂已经开始重建。王儒尽管伤势未愈,仍坚持指导工匠重新搭建。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个教书的地方,更是一场文化与权力的博弈。
一名小女孩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手里捧着一小篮野果:
“夫子,这是我娘让我送来的,说是给您补身子的。”
王儒怔了怔,随即露出一丝微笑,伸手接过:“多谢!”
看着孩童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感慨:滇南的百姓未必拒绝朝廷,只是信任难立。他低声自语:“若要以书声化解刀兵,恐怕还需更多时日。”
然而,草堂的恢复并未让所有人满意。距离村庄不远的一个山寨里,几名土司头领聚在一起,神色凝重。
“朱高煴倒是能忍,不但没用强,还打算讨好村民。”一名头领冷笑道,“不过,他难道以为,靠几座草堂就能赢了我们这些人?”
另一人附和道:“祖宗的地盘岂容朝廷染指?我早已联络好外边的寨子,若朝廷再敢插手,便让他们看看滇南的厉害!”
他们商议后决定,趁着草堂尚未彻底稳固,派人混入村中继续煽动,挑起村民的怒火,同时加紧准备大规模的反击。
草堂重建之日,朱高煴亲自来到村中。他一改往日的强硬态度,与村长及村民们畅谈家常,甚至在祭祀仪式上象征性地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村民们逐渐感到,这位从京城来的王爷似乎并非想完全消灭滇南的传统,而是另有所图。
然而,就在草堂修葺的第三日深夜,一簇火光突然映亮了天边。
数十名蒙面人潜入草堂,将早已备好的干柴堆积在四周,一把火点燃了刚刚修缮好的屋舍。熊熊烈焰映红了夜空,村民们被惊醒,却无人敢上前扑救。
第二日清晨,朱高煴冷眼看着被烧毁的草堂,向周围官兵下令:
“彻查到底,绝不留情。”
与此同时,他心中已隐约感到,滇南的土司,终于亮出了真正的獠牙。
王儒站在被烧毁的草堂废墟前,久久无言。而不远处的村民们也开始意识到,这场风波已不仅仅是孩子读书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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