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衙门里都在议论,同僚也喜抓了他问,他却是一问三不知,在家里祖母不许大家议论,今日韦映璇在场,他索性当着祖母的面问了。
韦映璇便挑拣着说了一些家里的事,虽碍于孝道未直接说父兄的不是,但她的口吻透着冷淡,周氏和宋埕没听几句便知她与娘家龃龉已深。
不一会儿,西府的几个哥儿都从学堂里回来,纷纷进花厅和她见礼。
敏哥儿待远哥儿一如既往的热情和关照,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去我书房,咱们切磋打算盘,我近日也学了几句口诀。”
远哥儿眼睛一亮,放下书本便跟着敏哥儿走了。
韦映璇笑着看他们肩并肩走远,内心深处十分羡慕婶祖母家中融洽温馨的氛围。
几位堂伯父堂伯母人品敦厚,都不是擅言辞的人,却都宅心仁厚,性情像极了过世的叔老太爷。
和她平辈的几位堂兄堂嫂,接人待物也是真诚和善,固然有远哥的原因在,但,西府低调谦逊的家风,足够让他们处事得体,便是在外头也一定会有极好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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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哥儿这几个哥儿也都性情开朗,待人真诚热情,没有丝毫的造作与虚伪,一看便受到了极好的家教。
反观侯府,从婆母那一辈儿,再到宋拓,根本禁不住对比。
留在西府其乐融融吃过了饭,她便带远哥儿回了府。
回到卧梅轩,前脚刚进内室换了衣裳,艾妈妈便来了。
“奴婢今日去城西,找到那女医,出手一点未客气!不过老夫人交代的话,我不但未说,还翻转了说。”
她也是才回侯府,就先迫不及待到韦映璇这回禀。
韦映璇问:“祖母又交代你什么了?”
艾妈妈便把老夫人那番话说了,“您放心,我可没提韦二老爷,更是未提您半个字。”
“果然差得远。”韦映璇想起了婶祖母,十分感慨。
老夫人这辈子,将挑拨造谣玩的炉火纯青,难怪侯府一直人丁稀缺。
便是当初前公公还在世时纳了几房妾室也都无所出。
却都是陈氏捣的鬼吗?未见得。
听说前公公是死于心疾,走得很急促,想必他活着的时候在府里也没少受气,郁郁寡欢久了,便催发了心疾。
她叫来栀茉,吩咐道:“你去拿些银钱,到城西找了那女医,以我的名义好生安抚安抚。”
艾妈妈脸色讪讪,“嗐,奴婢今日一不做二不休,也下了力气,其实那女医也是冤枉,这下好了,您出手帮她,此事就圆满了,老夫人本还想让那女医对您怀恨在心,老奴偏不叫她如愿。”
“艾大老爷呢,今日可答应休妻了?”韦映璇问。
艾妈妈嘲讽地说:“答应了,老夫人还送了他城南两处宅子的地契,下午就叫人办了过户手续。”
韦映璇挑了挑眉,“我倒是有些好奇,他要如何做,难不成还真要休妻。”
“这简单,老奴让侄儿明儿一早便去打听。”
艾妈妈次日又过来了。
“大奶奶!艾大老爷要把老夫人的名儿从族中抹了,要夺老夫人的姓!”
“竟是如此。”韦映璇有些意外。
出嫁女夺姓——只在本朝开元年间有一例子,那女子祸乱夫家,与人私通被休弃出门后,无奈被娘家人接回。
然而,该女子在娘家却兴风作浪,惹的几个嫂嫂全都闹着和离出府,后来这户人家的老爷便下定决心,压着不孝女去了祠堂,且叫来了族里有话语权的族老见证,便如归宗仪式似的,行了逐出仪式,夺了女子在娘家的姓氏,接着又以宗族之名出了告示满城张贴,还特意去请了衙门的黄牒,自此那女子便与娘家人彻底无关了。
老夫人既是嫁到了宋府,原则上已经冠了夫姓,入了宋家族谱。
但艾大老爷心思已定,必然要想方设法办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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