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微微松一口气,听见太后问:“好在何处,你与我细说说。”
宋拓心思一转,他今日本就要顺道再求一恩典,让母亲去庄子上。
此事不解决,便像悬在头上的剑。
既然太后主动提起母亲,他心一横,说:“好,也不好,说来惭愧,这几日母亲与微臣闹了别扭。”
“哦?为何?”
“微臣祖母昏迷前有遗愿,叫微臣安排母亲去庄子上养老。”
太后漫不经心地问:“你祖母却为何要苛待儿媳?”
宋拓脸色一僵,他本要说庄子上有佛堂,让母亲过去吃斋念佛一类的理由。
但太后竟反问,还用了苛待两个字,显然已是先入为主的挑了刺儿。
若无一个合理的理由,莫说答应,说不准都要斥责他。
他便道:“想必您老人家听说了,我母亲前阵子在东街上与韦学士斗殴,此事惹怒了祖母,祖母便打算让母亲去庄子上清静清静,吃斋念佛修身养性,我再三求情亦是无用,不敢忤逆她老人家。”
“只得将此事告于我母亲,却不料我母亲竟误会于我,不肯答应。”
“祖母之命,微臣做孙子的不敢不从,只想着先安排母亲去,过些时日再将母亲接回来。”
“此事让小臣十分苦恼,今日既然来,微臣想斗胆请老佛爷您下一道懿旨,安顿我母亲去庄上养老。”
“接个屁,等我坟头的草一人高,你都不会去看我一眼!”
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宋拓大惊失色,居然见到陈氏从偏殿里走过来,眼睛肿的如核桃一般,鼻头通红,睫毛都是湿的。
“你这个不孝子,狡诈如狐,借着婆母昏倒,便做局害我!我白白生养你一场!”
宋拓呼吸都忘了,盯着陈氏,紧张地问:“母亲,您,您怎在此处?”
“你都能来得,我怎来不得?我若是不来,岂非叫你的阴毒计谋得逞了?”
宋拓脸色一僵,一颗心直往下坠,像要掉进深渊一般。
忙说:“您误会儿子了,祖母真是如此交代的。”
“你放屁,我与韦谦在街上斗殴,特意和儿媳交代了,不许告诉你祖母,我还特意与家里的奴婢们都吩咐过,此事你祖母根本就不知晓,何来的因为此事惩罚我?”
“婆母犯病前还与我说,过阵子入了秋叫我回江浙老家一趟,主持翻修老宅,老宅每十五年翻修一次,眼看着今年又到十五个年头,映璇平日不得空,婆母便叫我去办此事。”
“若她打算惩罚我去老宅,又怎会让我入秋后去江浙?”
宋拓脸色憋的通红,“母亲,陛下与太后面前,您怎可胡编乱造?”
然他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公公将两个丫头带了上来。
满月和弦月扑通跪下。
“我们作证,老夫人不知夫人在外与韦学士斗殴一事。那日夫人交代下来,奴婢们便都瞒着,不敢让她老人家知晓。”
“老夫人昏迷前,对夫人说过回江浙翻修老宅一事,七月老家炎热,老夫人体恤夫人,让夫人入了秋再动身,历时四个月,争取赶新年前回来。”
宋拓又惊又怒,狠狠瞪着满月和弦月,“住口!你们胡说,你们是被母亲串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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