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稍微偏头,眉眼凝着冷冽的冰霜,紧绷的唇不怒自威,眼神冷漠阴沉地看一眼来人,没有任何温度,无端让人不寒而栗。
夏安被他这一眼看得呼吸一窒,明明是在阳光明媚的白日,又是暖和的中午时分,却无端地全身发冷,汗毛竖起,寒意渗骨。
这一眼,好像要用冰刀把他凌迟,活剐了似的。
夏安不由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他这是干啥了?他要用这种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着他。
哦,他记起来了,昨晚,不小心烧到司清的衣服。
夏安对他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烧到小清儿衣服的。”
他不提还好,他一说,周围的低气压更甚。
夏礼的眼神更是淬了不化的寒冰似的,冷若冰霜,寒冷刺骨,好像一眼就能凝出冰渣子扎人似的。
夏安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所以,不是这件事?自己刚才岂不是不打自招?
但是,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事?
什么事,能让他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许久,夏礼神色冷漠,声音冰冷无情地说:“很闲?”
“啊?”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夏安没有反应过来。
“凤凰城的事务不少,劳烦叔叔替孤分担。”
“好说。”夏安松一口气。
呼,只是分担事务。
“三百年。”
“……”夏安一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
多少?
他说多少?
三……三百年。
他犯天条了?
——正愁抓不到壮丁,赶上来个送死的。
随后,夏礼也不理会夏安,任由夏安在阳光明媚的白日,也是暖和的中午时分,风中凌乱。
夏礼又重新把视线移回司清身上,眼神深沉,带着几分冷意和怒意,但是却少了冷漠疏离和无情的感觉,压迫感也没那么强。
但是,他还是很吓人,极度不悦的脸色,低沉压抑的气场,好像要把人生生压得透不过气,大气都不敢出。
谢璃快速偷看他一眼,又瞄了眼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司清,小声嘟嚷:“你都把人吓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令人低沉压抑的压迫感突然退散不少,但还是让人感到压抑。
“过来。”夏礼站在门口,定定看着司清,说。
他的声音沉重不悦,他还在生气。
司清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避开视线,身体还余留着害怕和受到惊吓后的不自在。
司清忍着不自然的感觉,听话的向他走去。
司清仍然不敢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