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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霁月长篇大论地讲完后,我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姑娘。
虽然在她眼里,我竟有那么多的优点,可眼下的我,觉得自己不如她勇敢磊落。
她说我们都活的辛苦。
可她的辛苦,没比我少半分,却从没有自怨自怜。
她如那荒芜的石缝间,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迎风绽放。
纤细的茎,从狭小的缝隙中艰难探出,在烈烈骄阳下,呈现出一种饱经沧桑却又明艳动人的色泽。
狂风曾试图将它拔起,烈日曾妄想把它烤至枯萎,暴雨曾想要把它冲刷殆尽。
但它只是轻轻抖落一身疲惫与伤痛,一次次昂起头。
给自己力量。
给身旁的人力量。
我眼底微润,“霁月,你说与我相交,是你之幸。
今天我同样把这句话送给你。
谢谢你和我做朋友。”
她笑着说,“你别看我劝你,但如果你俩真的不行,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养老。”
“好。”
*
第二天我们俩早早起床,出去看房。
我比较喜欢带院子的宅子,所以新城区开发的高层楼盘都不在我们的考量之内。
可老城区带庭院的房子,并不便宜,比新盖的别墅还要贵上许多。
我约么着算了下手上的余钱,一定是不够的。
我又不喜欢借贷关系,也不想考虑找银行贷款。
整个上午看下来,满足我们俩所有要求,还得紧紧挨着的两套院子,只有一个地方有。
但不是新房,要从个人手中买。
在中介算完房价后,我们俩发现不只我的钱不够,霁月这个大富婆也不够,而且还差的很远很远。
我和霁月相视一笑,竟被自己的异想天开给蠢哭了。
这些年没在房子上研究过,根本不知道一幢看似平常的院子,竟能要出天价。
霁月感叹,“现在终于知道梵迦也到底什么身价了,一个房子快能买咱俩命了,人家有好几个山头…还有整个天梯巷…啧啧啧,真吓人!”
“看来我们的买房计划只能泡汤了。”
霁月搂过我的肩,“没事,我刚算了算,我们俩加一起勉勉强强够买一套,不如我们先买一套,写你的名字。
等过几天我赚了钱,咱再把旁边的买下来,怎么样?”
我摇摇头,拒绝道:“不怎么样!
全部身家拿来买房,太奢侈!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