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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姥姥连忙制止妈妈不切实际的想法,“净胡咧咧!
梵先生帮助咱们孩子已是恩情,怎么还能高攀关系?”
莺子姐笑着接话,“没事的,我们都喜欢小如因,机灵又懂事,你们就放心吧。”
过后听太姥姥私下里说,梵迦也没有情根,无情的人才最可怕。
她提醒我要时刻注意分寸,千万不要越界,不要抱有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谁不可能永远对谁好,即便有天不能继续托他的福,也该记得最初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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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和莺子姐回了山顶,我们这次是突然回来的,并没有提前告诉师父他们,刚到门口听到院子里正在吵架。
霍闲疯了似的喊,“你就是畜生!算我看错你了!”
院子的门被拉开,我们撞上迎面走出来的不染。
他一身灰衣粗布褂子,肩上背着一个布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大师兄…”
霍闲在里面吼道:“别叫他师兄!
人家要回家当阔少爷了,已经不是我们师兄了!”
我不可置信的问道:“大师兄,他瞎说什么呀!
我太姥姥和我妈来看师父了…”
不染礼貌的微微颔首,这时院中传来师父沙哑的声音。
“不染啊。”
不染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去。
师父脸上笑盈盈的,浑浊的眼中盛满了不舍,问他,“不跟师父告个别?”
不染故作平常,将布包丢在脚边,一步一步缓慢的朝他走去。
“刚进去见您睡着就没打扰。”说着,笔直的跪在了师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