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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朵朵在后座,忍不住出声询问,“依依和那渣男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那渣男得病,怪她干什么?”
杨柳叹了口气,同样认为依依不争气,底气不足的回道:“依依得病的前几天,俩人和好了。
我都懒得说她这些事,她要不是瞎搞…她会得这个毛病?”
陈朵朵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念叨了句,“真是吃一百个豆不嫌豆腥!应该让她长长记性!”
而我更关注的是杨柳欲言又止的后半段。
“她做了什么才得了病?”我问。
杨柳不敢看我的眼睛,小声道:“她、她吃了师家的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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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赶到医院后,见走廊尽头的地面,坐着一个颓废的中年妇女。
她穿着极其朴素,宽大不合身的裤子上面沾满泥土,脚上的布鞋前面还破了个洞,看起来脏乱狼狈,一看就是过的很艰苦的人。
她双手抓着蓬乱的头发,浑身止不住颤抖,一直在哭,无助极了。
杨柳连忙介绍道:“她是依依的妈妈,萍姨。
依依很小就没了爸爸,她就这一个妈,你说她要有什么事,让萍姨怎么活啊!”
我心中升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看到依依本人再说。
待我们走近后,萍姨闻声抬起头,双眼无助的看向杨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杨柳快速将她拉起身,急忙问道:“萍姨,快起来,地上凉。
依依怎么样了?”
她无助的指了指身后的铁门,“还在里面抢救呢!”说完,又抱着杨柳哭了起来,嘴里一直在说,“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混蛋啊!她就这么忍心把我自己扔下了,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杨柳也跟着哭,同时在安抚萍姨的情绪,嘴里一直在说,“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都能体谅一个母亲的心,走廊里回荡着哭声,气氛压抑而沉重。
眼下依依还没有出来,我起不到什么作用,便叫霁月跟我出去一下。
陈朵朵和霍闲留下来陪着他们等消息。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霁月,纸条在我口袋中被我反复磋磨,已经变得有些皱了。
霁月眼里充满疑惑的接过纸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打开一看,身子一怔,震惊道:“你从哪搞来的?”
“太姥姥留下的小黄仙,跑去邓宁那里偷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