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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眉开眼笑,眼周聚起深深的皱纹。
以前他红光满面不觉得他老,可仔细想想他也是八十多的年岁了。
“如因啊,你来这几个月成熟了不少,我很欣慰啊!
你太姥姥、你妈妈肯定都想你了,回去吧!
我这有不染和霍闲,不用惦记。”
“都听您的。”
提到我妈,一开始她总给我打电话,可到了后来次数越来越少。
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我回去她真的会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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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我们起大早开始打扫卫生,霍闲负责打扫院子,我和不染负责各个房子。
师父说阳历年也是年,必须打扫的干干净净,讨一个新的气象。
团团圆圆跟在我脚边,霍闲在它们的脖子上系了两只大红花。
中午我开始做饭,他们俩负责给我打下身手。
最近霍闲总是闷闷不乐,过节也没有喜庆劲儿,此时摘豆角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一阵他提起师父让他明天送我回家,我仔细想了想拒绝道:“我可以自己回去,你们留下吧!”
“你个小屁孩知道怎么走?不行,我送你。”
“我知道啊!我可记路了,丢不了。”
争执一番,最终我赢了。
家里不能没人,我么彼此心里都清楚。
那天是我们近来吃过最丰盛的一天,有鸡有鱼,有荤有素。
师父强撑起来去上供,还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
我们四个围在饭桌前,师父说,“不染拿瓶酒过来。”
“师父,您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