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茫沉默几秒,“你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啊。”
“不是,”绍吴解释,“当时就是因为那个男生的姑父在我们学校当官,所以班主任才把他调到最后一排坐‘专座’,所以他爸才去学校和班主任吵架,然后他和他爸大吵一架,他爸一生气就……去汶川了。”
当川渝人提起“汶川”两个字,后面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陈一茫垂下眼睛,手指摩挲着杯子,半晌,他叹了口气:“要不是你当年能考上人大,我真怀疑你脑子有问题。”
绍吴笑了笑:“他们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估计那个校长直到现在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举报他。”
鲜虾云吞被送上来,绍吴舀起一颗,咬一口,虾仁的味道很鲜。在广州他已经习惯了不加辣椒的抄手,也习惯了把抄手叫做云吞。
“那你和他呢,”陈一茫继续问,“彻底完了?”
“嗯。”
“为什么?”
“我把他强了。”
“……”
“开玩笑,”绍吴小声说,“他自愿的。”
陈一茫满脸不解:“可既然他都愿意和你上。床了……”
“这就说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为什么?”
“因为朋友是不能上。床的。”
“放屁,”陈一茫翻个白眼,“你不知道什么叫‘炮。友’么——既能**又是朋友。”
绍吴笑了笑:“我俩做不到这样……而且我也不想和他做炮。友。”
陈一茫耸肩,表情有些无奈。
绍吴吃完抄手,陈一茫又带他在地下商城逛了逛,这商城面积很大,有各种各样的小店,卖吃食的,卖A货的,卖澳门特产的。珠海站紧邻拱北口岸,过了口岸,便是澳门。
绍吴问陈一茫:“你怎么会在珠海买房?”他知道陈一茫在珠海贷款买了套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