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道:“要有什么手段,才能瞧得?”
熊猫儿道:“你且说说你除了舞刀弄枪,舞文弄墨,吹吹唱唱,看天算卦,和医人肚子痛这些花样外,还会些什么?”
王怜花道:“这些还不够么?”
熊猫儿道:“非但不够,还差得远。”
王怜花摇头笑道:“好个无赖,只可惜我不知你爹爹生得是何模样,否则我也可变作他老人家,来教训教训你这不肖之子。”
熊猫儿猛的一拍桌子,大声道:“这就是了。”
王怜花、欧阳喜都被他骇了一跳,同时脱口道:“是什么?”
熊猫儿道:“你还会易容之术,是么?……嘿嘿,莫摇头,你既已说漏了嘴,想补可也补不回来了。”
王怜花苦笑道:“却又怎样?”
熊猫儿道:“那两位绝色佳人,如今被人以易容术掩住了本来的绝色,你若能令她们恢复昔日颜色,我才真算服了你。”
西月听到这里,心中不禁起疑:“白飞飞现在王夫人处,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受害少女。这其中一个应该是朱七七,那另一个又会是谁。”
西月想到此处忙问道:“大哥可知那两位姑娘是谁?”
熊猫儿道:“这……这我也不清楚,救下她们时,两人都又瘫又哑,问不出什么信息。只是其中一个女孩身边一直跟着一只白狐,好像是原来你身旁的那只。”
“童童”西月道,“我大概知道其中一人是谁了,不过还需验证。”
她转头看着王怜花道:“王公子可有把握。”虽然西月语气平常,眼眸中却暗带威胁。
王怜花仿佛看出了西月眼中之意,一笑接道:“老实说,易容之术,我也只是仅知皮毛,要我改扮他人,我虽不行,但要我洗去别人易容,我还可试试。”
熊猫儿大喜道:“这就够了,快随我来。”
两位姑娘已经被安排在一间僻静的厢房之中。熊猫儿拉着王怜花大步而入,其余几人在后相随。
只见两个鹤发鸡皮的老妇人斜靠在床榻上。其中一人身边卧着一只小白狐。另一人依然还在昏迷之中
看见西月走了进来,原本死守在两人身边的小狐狸,立即跳下床,飞扑到西月怀中,脑袋还不住的往西月怀里蹭,果然是童童。
“果真是朱姐姐”听了她的话,沈浪、金无望、王怜花、熊猫儿和欧阳喜俱是一愣。
西月看着愣神的几人无辜道:“四天前我和朱姐姐一起来到欧阳先生家,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好象受了什么惊吓,匆匆离开了。我怕他一个单身女子路上出什么意外,于是让童童追上他。想把她带到大哥那里,没想到她半路出了意外,被人害成这个样子。”
听了西月的话,熊猫立刻催促王怜花:“你快仔细瞧瞧,她们脸上的玩意儿你可洗得掉?”
王怜花果然俯下头去,仔细端详她们的面目。
他在她两人面前仔细端详了足有两盏茶时分,动也未动,熊猫儿等人自也是屏息静气,静静旁观。
只见王怜花终于站起身子,长长叹了口气,道:“好手段……好手段……”
熊猫儿着急问道:“怎样了?你可救得了么?”
王怜花先不作答,却道:“瞧这易容的手段,竟似乎是昔年江左司徒家不传秘技……”
熊猫儿大喜,击节道:“果然不错,你果然有些门道……你既能看得出这易容之术的由来,想必是定能破解的了。”
王怜花道:“我虽可一试,但……”
他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为这两位姑娘易容之人,实已将易容之术发挥至巅峰,他将这两张脸,做得实已毫无瑕疵,毫无破绽……”
熊猫儿忍不住截口道:“如此又怎样?”
王怜花道:“在你们看来,此刻她们这两张脸,固是丑陋不堪,但在我眼中看来,这两张脸却是极端精美之作品,正如画家所画之精品一般,实乃艺术与心血之结晶,我实不忍心下手去破坏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