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歌看懂了艾天峻的意思,不过他没反驳什么,只是道:“我没事,都过去了。”
艾天峻似懂非懂,但还是道:“你想得开就好。”
邢钧去世的时候,邵歌当时寂灭的眼神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邵歌却是摇头,“不是我想得开,只是……”
只是有一个人的存在,会让他忘掉那些曾经所有的求而不得和失望悲痛,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原来带来的并不只是冰冷和无望。
邵歌没有说下去,艾天峻也没追问,但也觉得现在的邵歌比以前平和多了,不再是那副厌世的模样。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艾天峻看向飞机窗外的景色。
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这是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了。
……
来K市的第二天,陶幽镜就去见了还在总部病房里住着的叶子,和他进行了一番谈话。
临走的时候,叶子看到了因为送陶幽镜过来而在门外等着的鄂静白,忽然来了一句:“我见过你。”
鄂静白一愣——他们不是见过好几次了么?
叶子眼神迷茫地道:“不,不是现在……那时候你穿着一身古装,杀了一群劫道的土匪,有个土匪还背着个婴儿,那个土匪求你放过他,但是你杀了他,把婴儿带走了……”
鄂静白的表情从疑惑渐渐变成了凝重,“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看到了……”叶子说,然后用力地抱住了头,“我为什么会看到?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记不住,我想不起来了……”
陶幽镜立刻在叶子面前打了个响指,把他的注意力引过来,“放松,别用力想……”
好不容易等叶子平静了,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陶幽镜这才轻手轻脚离开了病房,然后询问性地看向鄂静白。
鄂静白皱起眉头,“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真的是叶与桥?”
陶幽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试着挖掘他的记忆,效果不大,可能还是需要一些触发的点,例如他看到了你,就想起和你有关的事情。”
鄂静白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陶幽镜看了看他的脸色,“你还是挺介意以前的事情的,你在后悔吗?”
鄂静白淡淡地道:“后悔是没有用的,我只是觉得自己以后应该注意点分寸。”
陶幽镜并不评价他的做法,只是道:“你也学会了用世俗的态度去处理事情……真不知道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鄂静白沉默了一会儿,“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过好一点。”
陶幽镜耸了耸肩,“好吧,看来你不管怎么变,还是心怀天下的那种性格。”
鄂静白摇头,“也许吧,有时候我觉得我挺自私的。”
陶幽镜道:“自私的人从来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不会承认自己自私的。”
鄂静白若有所思。
“虽然你部长会跟你聊聊,不过既然都说到这里了……”陶幽镜想了想,道:“我给你个建议吧,别用你的三观去衡量颜米,他跟颜皓都是一样的,颜皓杀了那么多人,你会觉得他是个坏人吗?”
鄂静白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