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黑你今日能善了?”政祉安无奈。
小黑和自己那匹名叫追星,那两匹马是她们前两年偷溜到北蛮境内的草原中所遇到的野马,说起来她与元鸣在某些地方出奇的相似,比如那该死的胜负欲。
当时见那两匹野马浑身棕黑色毛发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四肢更是矫健如豹,当时两人就被吸引住了,凌飞说它们还未成年,这种马因为野性为除,比那配种出来的汗血宝马还要难得,驯起来却也更加费命。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两人当机立断一定要驯服那两匹马,为此一行人在草原上耗时两个多月,期间政祉安和元鸣更是被摔得鼻青脸肿,每一块好地儿,吃了不少苦,最终才把两匹野马熬到手。
政祉安觉得自己是第一次为了得到某个东西而由衷的开心,所以取名追星。
至于元鸣完全是因为在他眼中他那匹马看着一身黑,按着他取名的惯性,起名小黑。
后来这两匹马大多也成为了她们游历山河的成员,即便是回到京中,也是放到皇家马场散养,保留其野性。
那俩就跟冤家似的,在马场有别的马,就合伙横行霸道,没有别的马,它们便是互殴,除了做为主人的政祉安和元鸣谁都拉不住,甚至还会被踹伤。
后来照看的人发现那就是它俩的相处方式,政念云为此调侃直说缘分。
这次因为山路实在太过崎岖马匹过不了,便让十二他们先带着那俩成精的家伙先去渡平等着汇合,谁也没想到会遇上难民这事儿。
元鸣赞同的点头“也对。”骑惯了小黑,骑别的马,感觉怎么都不对劲儿,心中的得意也散了不少,一番折腾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他扫了眼巷子中零星的烛光,茫然道:“这是哪儿啊?”
政祉安白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刚才他横七竖八的胡乱跑,如今这小巷子前后左右全是差不多的屋檐,谁能分得清楚。
凌飞飞身上檐,查看方位,随后回到马背“主子东北方光亮最盛。”每个城镇的宵禁并未统一,天黑之后光亮最盛的地方必然是最繁华之地。
“那就走吧。”
西南一带秋日夜晚的风似夹着浸凉的水珠,拂面而过让人瞬间精神抖擞。
坑洼的小道中,时不时出现一滩泥水,那檐下的烛光随着外面遮风的笼子似无头蝇虫般胡乱摆动,光影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
马蹄幽幽的踢踏声显得异常响亮又诡异。
“元鸣,你听过幽冥新娘的故事吗?”政祉安骤然起了逗弄元鸣的心思。
最前方的凌飞唇角浮现一抹笑意,最后方的元鸣,瞬间警惕“你想说什么?”
政祉安清幽的声音缓缓响起,“就是从前有个女子,家中贫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突然有一天,当地的某个富商便找上门说要求娶那名女子,还是以正妻之礼下聘,你觉得她会如何?”
元鸣不假思索道:“肯定是不同意啊,那富商家的一看就不安好心,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若说那富商抬她进门做良妾,我还信,正妻,呵。”他不屑的轻嗤一声。
哪个有钱人家的会愿意娶一个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那些人花花肠子多,哄人的时候,花言巧语骗人家清白姑娘,玩完拍拍屁股就走,还正妻鬼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