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奉上罗帕和政祉安特定的骨笄,这是她那位便宜母亲留下的。
大长公主上前吟讼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说话间,将骨笄插进发间,罗帕递给政祉安。
政祉安双手接过。
礼官继续:“起,更衣。”
在秋实几人的陪同下,政祉安回到偏殿,换上素色襦裙。
“拜。”
蒲团被放到正中间,政祉安面对政弘元正正经经俯身叩拜。
“起。”
“二加!”
大长公主再次净手,政祉安依旧向东而坐。
宫女奉上点翠珍珠金丝凤钗。
大长公主接过高吟:“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起,更衣。”
政祉安再次起身作揖,回到偏殿换上一身松绿斜领深裙。
“二拜!”
这次政祉安朝大长公主深深一拜。
“起。”
“三加。”
政弘元也站起身净手,他这一动作惊掉一众下巴。
这一环节本应是政祉安的母亲或还是主宾担任,皇后早已薨逝,况且里还有别的高位嫔妃,怎么也不应该政弘元亲自上。
偏偏政弘元选择自己来,问题不大,却也有悖于世俗常理。
政祉安再次朝东跪坐,宫女奉上七凤衔珠流苏金冠。
此冠以黄金为底,七只金丝掐成的金凤衔坠的珍珠颗颗圆润饱,其间还有点翠点缀,在阳光下华贵而夺目,一时间在场女子无不艳羡,恐怕也就皇后那顶九尾凤冠与之媲美。
连政祉安都被那流光溢彩晃了眼。
政弘元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方才心头的阴霾才稍稍被抚平,他的女儿值得世间最好的东西。
樊初初回神上前替政祉安取掉发钗。
将政弘元金冠小心戴在政祉安的头上,眼神慈爱又欣慰的开始吟讼祝词:“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起,更衣。”
政祉安起身作揖,回偏殿换上最后一套,也是最正式的衣裙。
当她头戴金冠,身穿以红黑为底,金丝细绣七尾凤凰大袖长裙,从容不迫的站在皇帝身边,随意一瞥仿佛睥睨众生,自然而然流露出地尊贵威仪竟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臣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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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站在一起眼神,气质都极其相似,却又好像并不相同。
万俟瑾神色幽深,想到那所谓的两国生意,她突然有种在与虎谋皮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