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会被当做脑子脑子好使的,要不就就怀疑你别有用心,所以她决定先让他降低防备再看看。
听她这么一说,名老汉忍着肩膀处的疼痛,用左手指向一个方向,“就顺着这条街直走,然后。。。”
政祉安看他反应,轻声说“您说了我们也分不清。”她自然的上前扶住他“要不老伯,我们先送你去医馆,看完你再带我们去客栈?”
“不用不用,这点小伤我回去弄点草药敷敷就好了。”见她这么好心,老汉心中的戒心在不知不觉间消除,“我带你们去来福客栈吧。”
凌飞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公主这忽悠人的功夫又深了。
两人缓慢的向老汉说的方向走去,街道上便出现这样奇异的组合,一个身着普通衣袍却贵气难掩的少年扶着一位衣衫破旧,额头上一大块干涸血迹的老汉,后面跟着个浑身透着寒冷疏离一看就不好惹的年轻男子。
这样怪异的组合难免引起不少行人的瞩目。
老汉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浑身不适,政祉安看出后,故意开口问道“我们刚进这昌丰城,城中哪里好玩,老伯您知道吗?”
老汉面带尴尬的回道“我只是个种地的,对于这些。。。”他们这些庄稼汉一年到头都在倒腾那一亩三分地,哪有心思去玩。
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花销得起的。
政祉安在心底暗骂自己蠢,问什么问题不好,偏偏问这个,继续状似好奇,“对了,老伯知道刚刚那个姓葛的是什么人?您为什么要求他呀?”
老汉悲痛难掩,带着牙呲欲裂愤恨,最终化为无能为力的叹息,“他是葛家的大少爷,前些日子想在郊外盖庄园,看中的那片地有好几块是我家的地,当时他们想要用十两银子买我的地。
可那几块地是我们家一年收入主要的来源,他们想买我的地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所以我没同意,那个领事的就让人押着我,想强买。”
说到悲伤处,老汉默默地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拭去,接着哽咽道“我家小可看见了就提着锄头赶那些人,当时那些人倒是离开了,可是后来,他们又带着那位葛少爷来了,还强行把我家小可带走了。。。”
老汉已然泣不成声。
这帮人不仅强买强卖,还要强抢民女,当真是无法无天。
“您没有去报官吗?”这种事情官府不可能置之不理。
政祉安在心中这样想着。
后面的凌飞眼中却滑过了然。
老汉停住脚步,愤怒道“报官?我去了,可官府里的人说,他们是正常买地,不予受理,说人家给了聘礼,没有犯律法,管不了。”
“我说那些聘礼是葛家人强行抬到我家,放下就走,我没有同意,可官府的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看着他眼眶凹陷血丝满布,政祉安才发现老汉面色极为灰白,显然是被这件事折磨得精神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看着越来越激动的老伯,政祉安心中一沉,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老伯,您深呼吸,先别着急,这事总有办法解决,您要出个什么事儿,您家小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