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十分难受,像发烧的病人,又像溺入深水里快要死去的人。
撑着身体勉强爬起来,正准备去找包包,手机铃声却停了下来。
她把包包拽过来,从里面拿出手机放到自己这边,又拿了几片干湿巾,正准备胡乱收拾一下残局,腰上却横过来一只霸道的爪子。
“这种事儿我来。”
寒渊俯身而起,西裤衣冠楚楚地挂在腰上,皮带已然圈得整齐,小腹处的拉链却没拉上,从那条不算长的缝隙里露出来的他丑陋的玩意儿,正偃旗息鼓的垂着,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苏炔无意中瞥了一眼,立刻冷着脸转过头。
“把纸巾给我。”声线沙哑而低沉,透着一股激情后特有的慵懒与餍足,男人伸手要抢她手里的东西。
她推开他,“做也做完了,你可以离我远点了。”
见不得他蹂(和谐)躏完她之后又来装绅士伴好人,在这些无意义的细枝末节上彰显他的温柔体贴!
寒渊邪邪的睥睨她,丝毫不生气,他指了指自己打开的裤裆正中露出的某个器官,薄唇微漾,“不给我纸巾,难道你打算用嘴服侍我给我弄干净?那我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满满一大包纸巾愤愤然砸到了他头顶。
邪恶的男人开怀大笑。
苏炔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奈何车厢内没开灯,她只好摸黑将就着把文胸和贴身的衣物穿好。
毛呢短裙刚好挡到大腿中部,膝盖以下的两条腿,光溜溜地打着哆嗦。
丝袜被那混蛋扯破,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就算找见了也穿不上了。
正郁闷,腿上忽然一热,苏炔低头,接着车外暗沉的月色艰难地看了看,是他的大衣,还带着他的体温,有些重,却很厚实。
寒渊俯身靠过来,抬起她的双腿,把大衣两边裹到她的小腿肚底下,绕了个圈,确保裹得严实了,风漏不进去,他才跨着身体回到了前座,把她的座椅也摇了上去。
苏炔愣愣的由着他折腾,神情呆滞,脑袋乱糟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很想下车,她一秒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多呆。
可是能去哪里呢?
光着两条腿面颊浮着可以的红晕嘴唇肿胀,这样下了车回皇冠无疑是在昭告天下她刚才干什么去了。
回家?
不,她怎么能以这幅样子回那个家?晚上秦子俊肯定要回去的,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是暂时逃避一下也好,她今天晚上决不能见秦子俊。
那么,去哪里好呢。
天下这么大,已经没有能够容得下她的地方了吗?
苏炔握紧手机,拇指一遍一遍划过未接电话记录上秦子俊的号码,有气无力地对着身旁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的男人说道,“开车。”
寒渊头懒散地依着方向盘,像只饱餐了一顿的豹子,慵懒地盘踞休憩。
修长的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他转眸睨她,不以为然,“秦子俊又没出来。”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立刻开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苏炔没精力和他扯,虽然腿上包着他厚实的大衣,但毕竟不是贴身衣物,小腹又痛又难受,她只想找个地方缩起来,躺着,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
寒渊闷闷地瞥了一眼火气旺盛脸色阴测的女人,没有说话,似乎是低低地叹息了半声,他发动了车子。
“去哪儿?”转头问她。
“可以买到裤子的地方。”
“现在这个点儿……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