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店,做登记订下房间。
苏炔从严爵手里抢过门卡,率先一步进了电梯,也不管后面的严爵是不是要跟过来。
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水把避孕药灌下去。
这是她半年来吃的第二次紧急避孕药了。
可笑不可笑?
两年没有夫妻生活的女人,半年之内吃了两次紧急避孕药。
这么自我嘲讽着,闭着眼睛在沙发里瘫软了好长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浴室,站在莲蓬头下,任滚烫的水柱一遍遍冲刷过身体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暧昧的痕迹。
原本她也没指望用水把她自己洗干净,但结果显然有些适得其反,越刷,那些青紫的地方愈发透出一股妖冶的病态的红。
出了浴室,一照镜子,眼睛还是肿的。
套上原来的衣服,也顾不上头发还没干,倒头就躺进床里。
闭上眼睛,了无睡意,只好听着自己的呼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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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爵看她进了房间,他在门外逗留了一小会儿,乘电梯下楼,到了大堂一个电话给寒渊轰过去,语气很是不善,“把人送到东方君来了,任务完成,我能回去睡觉了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才有声音传过来,略带沙哑的疲倦,“等等,我过去。”
严爵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胸腔里的火蹭蹭蹭就往上喷出来,“怎么着,一天搞一次还不够?这么三更半夜的还要再补上一发?肾虚可是大事儿。”
寒渊有些混沌,他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枯坐许久,最后,打起了盹儿睡着了。刚才突然被一个电话吵醒,一时间头脑还有些发蒙。
但他很快就从严爵充满感**彩的语气里闻出了浓烈的火药味儿。反应过来,这家伙不知道吃什么枪药了,明嘲暗讽他呢。
“我一夜几次有你小子什么事儿?老老实实跟那蹲着,等我过去再说。”
啪一下,干脆利落,电话挂断。
听着嘟嘟的忙音,严爵吃了瘪,怒火滔天,当下就恨不得把这破手机给摔个稀巴烂!
他还真就是贱草一根,闲的蛋疼了找自虐来掺和这两神经病的神经事儿!
去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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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爵大大咧咧瘫在大堂的接待沙发里,当那是自己家似的,双肘撑着脑袋,脑袋上裹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哼哼。
那肆意的劲儿,随意极了,就差把鞋蹬了衣服脱了睡觉了。
双腿搁在精致的茶几上,左摇右晃的,大堂经理远远地站着,前台接待窃窃私语,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权当没看见。
数着时间,耐着性子,等寒渊大驾光临。
足足一小时后,大神推门而入。
英俊得有些凛冽的男人进了旋转门,大衣捂着一身寒气,把大堂里稀稀落落的三两个人都冻得顿住了脚步,齐齐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尤其是那两个前台接待,都是年轻小姑娘,见着英俊尊贵气势磅礴的男人,两眼就不顶事儿了。
寒渊对上前礼貌询问的大堂经理漠然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是来开房的。
然后便径自朝着左侧接待沙发里歪歪斜斜躺着的人走过去。
那人一头非主流的黄头发,额前长发遮目,一时间也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