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俊,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
算了。
不是早就习惯这种被对待的方式了吗?
没有人有兴趣或者大发慈悲问问她,她想不想,要不要,愿不愿意,难不难受。
从没有。
不管是寒渊,还是秦子俊,亦或是姐姐。
她闭上眼。
听得见眼泪被眼睑生生割断的声音,恰似心脏上撕裂时发出的孤独无援的悲鸣。
却听不见自己的呼吸了。
拿去吧。
真是感谢上帝给她一副让她拥有下贱资本的身体。
两个男人都如此待见的这幅身体。
都拿去吧。
她的感受,她的尊严,她为数不多的自主权。
就在这样一遍一遍绝望的自我绝望里,秦子俊一手撑着床,腾开抓住她双手的那只手,摸到下面。
“阿炔,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一次完美的体验。”
呵。是了,一定是完美的临终前的体验。
苏炔感觉到他扶住了他自己,腰腹朝着她一点点挺近,就在他即将攻城略池的那一刻,苏炔发誓,她真的什么都没想。
是她的手。
就那么无意识地反射性的往床旁边紧挨着床头柜上胡乱一抓。
抓到了什么,她不知道,那个过程很快,她回想不起来,自己是闭着眼睛还是睁开了眼睛。
只知道千钧一发。
听见嘣的一声。
秦子俊那颗沉重的身体嘭一声倒在了自己身上。
差点把她的肋骨压断。
然后苏炔睁开眼,看见自己从秦子俊后脖子上掉落的闹钟,才恍然回过神发现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她呆呆地,空洞地叫了一声。
空你荡荡的卧室里很快有了她幽长阴森似鬼的回声。
秦子俊的脑袋磕在她脑袋旁边,像冬天的枯枝,无力耸拉着。
她转过头,颤抖着,惊惧万分地看着无声无息的男人的脑袋。
瞪大眼。
“子……子俊?”
她听见自己干涩打着摆子的声音。
秦子俊……
她刚才那重重的不要命的一下打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