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心理师手上拿着一套病人服,向我说:“妳先穿上吧。我们不看。”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仍是光熘熘的,向他道谢后,便穿上了病人服。
洪心理师背对着我,问:“妳怎麽会跑到这裡来?没有待在原本的房间裡?”
“因为小恩不见了,我想说他怎麽会突然不见…”
“因为放风时间到了,他要去集合放风,所以就让妳一个人留在房裡了。”洪心理师说。
男护士也在旁腔:“o号房裡面很安全,但是妳跑出来就很可能碰上许多无法掌控的事情。”
我拿起洪心理师给的病人服。
它看起来跟小恩还有其他病人身上穿的差不多,一样是有蓝白相间的直条纹,但小恩的是身前有一排扣子,而我的有点像是饭店提供的浴衣,是绑带式的交领。
这种病人服跟医院裡面开刀房或是x光室提供的差不多,就是腰间内外绑两个蝴蝶结就好,非常方便穿脱。
我迅地将衣服穿上,向他们说:“谢谢,我穿好了。”
“好了,我们回房吧。”洪心理师向男护士交代:“送她回到o号房。”
我回到o号房,很神奇的是,我的衣服好好地放在床上,而且还用心地折过了。
男护士让我穿回原本的衣服,然后又带我回到最早跟小恩谈话的那间会客室。
不一会儿,洪心理师又出现了。
他坐在我的对面,跟我说:“很抱歉,这次让妳受惊了。”
他微微点头,我也鞠躬欠身回礼。
“由于这次的意外,我还是建议,以后妳不要再以病人身份来看小恩了。”他说:“我担心往后会生其他事件,所以,要看小恩还是请跟他的家人联络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麽。毕竟自己差一点点就被轮姦了。
洪心理师跟我说完之后,便送我去招呼计程车。
回到家中,虽然是安全了,但却有几件事一直在脑海中过意不去。
小恩看起来没有很严重,为什麽要一直关在疗养院裡呢?
疗养院竟然还有山中别栋,裡面关着什麽样的人?为什麽学妹会在那裡?
学妹看起来也很正常,为什麽要绑成那样?
学妹为什麽要我救她?难道有什麽隐情吗?
目前手上没有什麽线索。
不过,学妹曾经说她是“二年平班”的“谢芷羽”,或许可以查查看吧?
我打开了景女二年平班的网页,有许多个人介绍。
很快就找到了她的资料。
南部人,在景女之家住校,乐仪队成员。
由于生病的关係办了休学,许多同学在她的介绍后面留“加油!”“赶快好起来!”之类的言。
既然是乐仪队的学妹,那就很好打听了。
我翻出仪队学妹那届的联络通讯录,拨通了她们队长的手机。
请学妹帮忙问一下,二年平班的谢芷羽究竟怎麽了?
正在思考的时候,老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