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斜睨着他,冷声嘟哝,“小心眼。”
“你说什么?”他沉声问。
她装傻,“啊?我说话了吗?没有啊,啊啊!痒啊,我错了,我错了……”
闻言,裴骏满意的一笑,啄了她的额头一口表扬到,“真乖。”
话筒里震耳欲聋,裴骏眉头紧蹙,殷亦风离婚了吗?他还真不知道。
电话接通,她声音冷了冷,“你晚上回你自己的别墅去吧,别过来了。”
叶安宁被他搔痒搔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幽怨的看着他。
叶安宁正如自己所说的,这段时间没有去医院看叶明珠也没有和沈翼城联系,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肯定都不会好受,尤其是沈翼城,无论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个孩子最终是毁在了他的手上,作为父亲,她相信他的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废话!她要在我家住一段时间,所以你最近别来了,也没出现在我面前,省的甜心看到你就想到你那个混蛋的大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田心念,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别说几天了,就是一直住下去都可以,只是难免有些担心她,不是在法国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这幅样子,可是没想到一问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怀~孕了现在却离婚了。
“甜心,你别这样,稍微吃点,即使你自己不饿,你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啊,他可是你用婚姻换来的。”她柔声的劝说着。
“甜心,吃点东西吧。”叶安宁给她下了碗面条端到她的面前,从田心念进门开始已经五个多小时了,她就一直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时不时的流眼泪。
端起还热气腾腾的碗,田心念强迫自己吃下去,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明明很美味的汤面吃在她的嘴里却是难以下咽,喉咙一阵酸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食道口,让她无法下咽,顿时闷咳了起来。
“哥,发生什么事了?”
田心念哭得像个孩子,搂着叶安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声音沙哑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安宁,安宁,他不相信我,他竟然不相信我!他说我出去偷人,他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你知道他竟然说这个孩子是孽种!他不要这个孩子,他说不要这个孩子,呜呜……”
正得意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去法国消失了一个月的田心念。
周三,她只有上午一堂课,她买了食材回公寓,晚上打算给裴骏一个惊喜,让他刮目相看一次。
他“啧”的一声,威胁意味十足,她立刻学乖了,用力的摇头,“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有些事情,她越搀和越乱,本来也和她没有关系,孩子是他们的,婚姻和感情也是他们的,如果她去的话,以叶明珠和乔云的脾气一定会让她轰出来,说不定还会将所有的事都赖到她的身上。
她有身孕又流产的事情一直封锁着消息,这个孩子就像是从未有过一般,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扶着田心念上床,看着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有泪水的好友,她的心疼痛不已。
亲眼看着自己体贴入微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本以为躲到法国就能避开那段记忆,可是面临她的却是更残忍的现实。
田心念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木然的摇了摇头,“安宁,我不饿。”
闻言,田心念才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柔白的手抚在小腹的位置,她又一天没有吃饭了,她的确不能这样,宝宝肯定受不了,他已经没了父亲,她要加倍的爱护他才行。
叶安宁悄悄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这才给裴骏去了电话。
本以为嫁给殷亦风,她会很幸福的,可没想到风波不断,如今殷亦风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算她看错了人!
下午,田心念肿着眼睛敲响她的家门问她能不能在她家住上几天,那个时候的田心念眼中满是无助和迷茫,看着让人好心疼。
裴骏一听她的声音里含着哭腔,顿时慌了起来,声音异常的柔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再发脾气好不好?你不说,我感觉我被骂的很冤啊,我可是很想对你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