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帆帆看着门外的人惊喜的叫道,挥舞着小胳膊扑到了南宫冥的怀里。
“嘿,儿子!”南宫冥邪魅的眸子也亮了亮,俯下身直接将帆帆抱了起来,用下巴上蓄起的还没有来得及刮掉的胡渣去蹭他的脸,逗得小家伙“咯咯”的笑着。
里屋的依依闻声出来,看到南宫冥,惊喜的尖叫,“呀!粑粑!!”
“嘿,我的小公主!想爸爸没有。”
“想了,老想了,非常想,超级想!”
将一双儿女搂在怀里,南宫冥满足的叹息,这段时间空空的心总算是有东西可以填满了。
叶安宁从屋里出来,看到蹲在地上的南宫冥惊讶万分,“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的情况有些混乱,看着儿子女儿和南宫冥那么亲密的样子,再看看站在厨房门口的裴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婆,你这是什么表情,让为夫多伤心啊,赶紧过来给爷香一个!”南宫冥说着脸上故意露出yin秽的表情,逗得两个小家伙低低的笑着,看叶安宁不过来,他便起身自己扑了过来。
“喂!别……”叶安宁看着南宫冥凑上来的嘴,下意识的用双手挡住他的胸口,下一瞬手腕一紧,她整个人被带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已经凌厉的出手,一拳打在南宫冥的脸上,南宫冥身子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屋子里顿时响起两个小家伙的尖叫声。
“粑粑!”
“粑粑!”
南宫冥擦擦嘴角的血迹,看着眼前的男人脸色异常的难看,而怒视他的裴骏,阴鸷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杀意,“南宫冥,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裴骏,你疯了!你干什么!”叶安宁没有想到裴骏会突然出手,看着跌在地上的南宫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难看,她真的不希望当着孩子们的面看到他们两个打起来,可是无论她如何的用力挣扎始终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裴骏,你放开!”叶安宁忍无可忍的低吼。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他对你根本就不好!你不用怕他,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他再靠近你了!”裴骏信誓旦旦的说道,将叶安宁硬拽到身后,森然的眸子看着跌在地上不起来的男人,“南宫冥,你别给我耍赖,是个男人你就给我站起来,我们两个单打独斗,有我在,你就别想还像以前那样对她。”
南宫冥嗤笑的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对待她了?”
想到昨晚看到她满是伤疤的手腕,裴骏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叶安宁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握着他的手臂,一口用力的咬了下去。
“嘶——”裴骏手一松,叶安宁便用力的将他推开,“裴骏,你闹够了没有,南宫冥对我很好,你走,别在这给我发疯!”
裴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地上的南宫冥,“该走的是他!明明是他虐待你,你为什么还要为他说话,你是怕他吗?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a市!”
叶安宁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看他那一副心疼她要为她出头的模样,她就觉得可笑,“姓裴的,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了,是谁对不起我,谁心里清楚,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戏演的再好,也总有被揭穿的一天!”
裴骏眉头微蹙,她脸上嘲讽的模样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我演什么戏了,你就那么护着这个男人吗,你说他对你好,那好,你告诉我,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腕上斑驳的疤痕暴露在两个人的眼前,这些疤痕绝对不是一次性就能造成的,应该是反反复复的愈合撕裂后造成的伤疤,所以裴骏在断定是南宫冥虐待她造成的,因为只有生活在一起的人,才会造成这样反复的伤,一次意外不会是这样的,每次看,裴骏的心里都控制不住的疼痛起来,“你敢说这个伤不是他造成的吗?”
叶安宁看着他笃定的表情真的很想大笑,和他演戏实在是太累了,她现在真的很想揪住他的衣领告诉他,四年前他所对她做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想质问他,要戒掉那么大剂量的毒瘾需要经过怎样的垂死挣扎,她想质问他,为了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每天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将自己捆绑起来,伤口一次次的愈合裂开会有多疼!
可是在帆帆和依依的面前,她无法开口质问他!
她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妈妈曾经吸过毒,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爸爸就是给妈妈注射毒品的人,更加不想让他们知道,因为他们的爸爸,他们险些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
用力的甩开男人的手,想都过去的那些事情,叶安宁的面色冷凝了下来,眼中甚至闪着显而易见的恨意,昨晚上的那些温馨暧昧统统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可笑和痛恨。
“不是!这些伤当然不会是他造成的,这伤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伪君子造成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造成的!是伤了我还会口口声声为我讨回公道的混蛋造成的!你听明白了吗?不要再在我面前装傻了,姓裴的,看到你这幅嘴脸我都觉得恶心,你不去演戏而去经商,简直白瞎一个奥斯卡影帝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光是看到你,就已经觉得想吐了!我求你,滚出我的家,现在立刻马上,听明白了吗?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滚!给我滚!!”
叶安宁越说越激动,最后更是声嘶力竭的哭喊了起来,眼中猩红的恨意,更是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那么深刻的恨意让裴骏心惊的倒退了一步,眉头微蹙,他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心惊肉跳了起来,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她嘴里的伪君子禽兽混蛋……是他?
她说那些伤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