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我讨厌你的家,你的家里都是坏人!”
“萧儿,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昨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方子澄,你闭嘴!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有一次又一次的请求她原谅,你好意思么?你凭什么要求她原谅你?”
“凌卫风,你不要在那里混淆是非,萧儿是愿意跟我走的,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你觉得我是那么被逼的人么?方子澄,我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青帮的大门永远敞开着,欢迎任何人来造访,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凌卫风,你以为我不敢么?”
“等你进来再说吧!”
“我丈夫,会不会有危险?”辚萧小心翼翼的问凌卫风。
辚萧的每一声“丈夫”都如一把利剑,插在凌卫风的心头。疼的他喘不过气来,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欣赏的伤却始终无法痊愈。
当他从英国使馆的牢房里出来,知道辚萧为了救他而嫁给方子澄之后,大醉了三天三夜,知道身上的伤口发炎流脓,高烧不退,才被阿忠太近了医院。
那时候,他觉得生无可恋,想过死,却又割舍不下。他害怕辚萧在方家受委屈,他想着也许有一天,命运会可怜他的一片痴心,将辚萧重新送回到他的身边,他还奢望着与她白头终老,心手相牵。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选择死,也不愿让辚萧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换他的忍辱偷生,那么他的一生也终将会活在痛苦的自责中,活在蚀骨的思念里。
凌卫风,撩起辚萧额前的碎发,温柔的对她说:“不会,我只是对于他犯下的错误,教训他一下,做错事,总是要受到惩罚的,不是么?”
“小小教训一下就好,其实他也没犯什么大错,就是她们欺负我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而已。”辚萧未方子澄开脱道。
“这个错,就已经很大了!”凌卫风我紧了拳头,心想:“方子澄,你今天,休想再把辚萧带走了。”
方子澄回国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已经听说过,青帮总舵如同龙潭虎穴,尽管大门敞开,实则铁壁铜墙,如果青帮的人想要拦住你,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即便如此,他还是要闯一闯的,就算是死在这里,他也要让辚萧看到,他对她同样是真心的,为了她,也可以只身赴死。当然,这也是想要给凌卫风看,为了辚萧,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凌卫风,愿意为粼萧倾尽所有。
方子澄的一只脚刚刚迈进青帮的门槛,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跟上来,枪声就已经想起了。
这第一枪,正中他的左脚尖。由于穿的是尖头皮鞋,鞋尖的部分是空的,所以才没有打伤脚。这人的枪法,准的不可思议,更为可怕的是,方子澄根本没看见院子里有任何人。
这些守卫着青帮总舵的人,都是隐形么?否则怎么可能藏得这样好?
方子澄并没有被枪声吓到,另一只脚紧接着跟了上来。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子弹擦着他的耳廓飞过去,打在身后的一块牌匾上,那块牌匾“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摔成两半。
“方子澄冷笑道:“你们就这点本事么?有种照着老子的脑袋打啊!打了两枪都没打中,我看青帮总舵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沽名钓誉之地。”方子澄到了帮派这种江湖之地,说起话来也带了几分豪迈,与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自己相去甚远。
其实方子澄心中明白的很,一定是凌卫风下了命令,不让他们伤到他,无非是想吓唬一下他,让他知难而退。
可是凌卫风终究是是想错了,他方子澄绝非软弱无能之辈。有本事就来真的,在此虚张声势又有什么意思,那么,就来一场真真正正的男人之间的较量吧!
方子澄继续喊道:“凌卫风,我已经进了青帮总舵的大院了,有什么招数,尽管是出来吧,我决不后退半步!”
“方二少爷,我们帮主说他要去带司马小姐去钓鱼了,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还完完整整的活着,你兴许还能看司马小姐一眼。”阿忠吊着烟,也不知从院子里的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带着一定黑帽子,帽檐压得很低,整张脸都阴鸷着,看不到眼睛,却能感受到那两抹凌厉的寒光。
“好,你回去转告凌帮主,不要食言!”
“这个请方二少爷放心,凌帮主一向一言九鼎。”
“那就好!”
“还请方二少爷自求多福,阿忠这就要告退了!”
“阿忠先生一会再见!”
阿忠走后,方子澄气的我紧了拳头。凌卫风,我一定会把萧儿带回去,然后在方府修一座鱼塘,天天带着她钓鱼!
抬头,迈步,前途未卜,但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