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答应过他,一下场就过来的,李元杼下场之后,左顾右盼都不见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想不到在跟一女子说话说的开心。
像是忘记了他。
“碰到了家中姐姐,多说了几句,耽误了时间。”裴衿接过马球杆,知晓他是在埋怨他晚来,本打算上前说几句安抚妥帖的话。
见宸王向这边走来,给予眼神,立即低头恭敬的认错,“请殿下勿怪。”
裴衿神色有变,李元杼也觉察到身后有动静,梁笙推着宸王走过来,“九弟在球场以一挡百,矫健非常,威风凛凛,看的人热血沸腾。”
话是跟李元杼说的,但眼睛一直盯着裴衿,手里拿着李元杼的马球杆伺候着,身体站的端正,眼睛里不见有任何卑微之色。
刚才他眼睁睁看李元杼把马球杆扔给裴衿,像是把人当成了小厮。
宸王心中暗笑李元杼不识货。
裴衿出身高门,学识渊博,内里自有一股傲气在,想不到这样的人居然被李元杼呼来喝去当侍从。
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拉拢裴衿。
李元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挡在裴衿面前,不知世事的说道,“四哥的腿可好些了,能跑能跳了否,若好些了,能上马,到时候我们二人一同驰骋球场可好。”
宸王自从腿坏在之后,心性大变,就不允许任何人去提去讲,讳疾忌医到了极致,甚至在宸王面前提跑,走,跳,等字眼都会被他打骂一番。
李元杼这番话诚心的在宸王的伤口上撒盐。
宸王脸色铁青的回应道,“好,诚如九弟吉言。”
晚间,裴衿用手帮李元杼纾解过后。
“我一会不见你,就开始认东宫女眷当姐姐了。”李元杼抱着裴衿不满的说道。
裴衿拍了一下李元杼的额头说道,“裴孺人本来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难道我跟亲姐姐说几句话,殿下也要指责我。”
“玉儿,怎么不叫我哥哥了。”李元杼注意点总是奇怪,“是不是在外面认了别人当哥哥。”
在李元杼看来除去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弟弟,都是在搞断袖。连父子的称呼也是如此。
“想什么呢。”裴衿对他小孩子式的无理取闹,宠溺的说道,“我整日跟你待在一起,去认谁去做哥哥。”
“怎么没有,那个沈越是怎么回事,我都看到了他坐你身边。”李元杼咬着尖利的牙齿,像是要把沈越撕碎。
“他就是一个出入秦楼楚馆,喜欢男人的断袖。对你肯定有非分之想。你就是我的,他不能碰。”
“这又干沈越什么事。”裴衿哭笑不得的说道。
不对,李元杼在马场上打球,怎么会知道看台上沈越坐在他旁边。
裴衿抬起李元杼放在他胸口的下巴,“该不会……那个球是你打过来的。”
那样的力道,那样的准头,除了他满场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是我,就是我。谁让他碰你。”李元杼躺在裴衿怀里说道,“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还好,还好,没闹出人命。”裴衿对李元杼霸道司空见惯,“你要是一球射杀沈越……”
“好呀,玉儿你在心疼别的男人。”李元杼扯开裴衿的腰带,“看哥哥给不给你教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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