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
仆人们如蒙大赦,马上离开现场。
“你过来干什么。”裴袵见人都走了,上前要拉起戚砚容。“我今日必须给他个教训,长长记性。”
戚砚容一转脸,看着裴潋身上的伤,都止不住掉眼泪,“小孩子闹着玩的,你至于打这么狠吗,再说你年轻的时候就没在外面做过几件错事。”
裴袵说,“这次不一样,他跟太子的小舅子,那个有名的纨绔,还有他那些不知道哪里认识的狐朋狗友,学会了逛窑子,你说他要是以后惹出什么祸端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都要给他陪葬。”
戚砚容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裴潋,红着脸跟裴袵吵,“他都这么大了,你还一味把他拘在家中,横竖不管他做什么都比不上你那个好弟弟。他如今就在外面花了几两银子,又没闹出什么大错。”
裴袵的行事准则,父严母慈,兄友弟恭。对待儿子极尽严厉,对待与自己儿子年纪相仿的弟弟又极尽友善。
戚砚容嘴上总是说他迂腐,不疼孩子。
其实她心里知道,丈夫这么做是对自己孩子要求高,期望他们成才。
对待兄弟友善是因为教导兄弟是裴老爷要做的。若对兄弟用同等严厉的手段,很可能会遭到怨恨。
裴袵说道,“大错,什么是大错,断袖之癖,不喜女色,让我们裴家绝了后算不算的了大错。”
戚砚容赌气的说道,“不就是小倌,玩乐而已,还没有听说好男风好到不娶妻的。再说我们还有濬儿。”
裴衿与裴潋,隔着帘子听到了里面的争执。
裴衿看了眼裴濬,作为长辈担忧的问道,“你不会也……”
裴濬顶着自己美人叔叔的目光,悠悠开口道,“叔叔,我已经议亲了。”
“哦,那就没事了。”裴衿说道。
听里面没有声音了,二人才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戚砚容拿着手绢擦去眼角的泪水,而裴袵唉声叹气的站在一边。
裴濬看到裴潋伤的不成样子,跪在地上轻声呼唤,“潋儿,潋儿……”
“别喊了,这个孽障没死。”裴袵觉得心烦。
裴濬敛去声音,去试探自己兄弟的鼻息,发现有气息才肯放下心来。
裴衿看着裴潋的伤皆伤在皮肉,从伤口来判断应该是鞭子捶打过后的样子,又见身侧有一皮鞭。
想来就是凶器。
裴潋没有性命之忧。
从伤口分布来看,皮鞭打在他肩膀臀部脂肪比较多的地方,虽表面上看起来是伤的惨不忍睹,好在只是伤在皮肉。
周围空空的,一个仆从婢女都没有,老祖宗也不在。
刚才来时,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兴许当家主母和大爷因为打孩子吵架,也没人愿意来触这个霉头,都躲得远远的。
裴衿佯装不知事的问道,“潋儿伤的这么重,可有请了大夫。”
戚砚容表情像是猛地一惊,她刚才只顾的怄气,忘记了给孩子叫大夫,“濬儿,快跑去前院请吴大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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