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将军,辛授所部已经驶过峡道,没有遇到危险。”亲卫将领回来报告道。
“好!”钟畴点点头,随后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全速前进——!”
“将军有令——!全速前进——!”
“将军有令——!全速前进——!”
伴随着将领的下达,大军顿时加快了行进步伐。谁知就在行进到一处狭窄地带的时候,异变陡然发生,只听两侧山崖突然发出一声声呐喊。
“钟畴小儿已中埋伏!全军放箭——!”
“放箭——!放箭——!”
在一片呼喝声中,霎那间箭如雨下。
“不好!有埋伏!”钟豫神色大变,连忙大喝道:“防御!快进行防御!”
“可恶!为什么郭图骥他们过去就没事,偏偏袭击我们?这群人难道是脑子被抽了吗?还是说他们以为后方有大鱼,故意放过了郭图骥的队伍。”钟畴怒声咆哮道。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因为此时已经不止是箭矢,还有许多滚木雷石也从两侧山林滚滚而下,将那些举盾牌防御的士兵砸得哭爹喊娘。整个钟豫钟畴的队伍这一刻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钟家兄弟其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也不能为大公子杨天所倚重,抵挡夏侯子廉、徐盾坚那么长时间了。两人皆是第二元神境高手。
其中弟弟钟畴的天赋擅长单打独斗,他的天赋很奇葩,他竟然能强行给人降境界。是的,你没看错,凡是落在他手里头的将领,第二元神降化神,化神虽然不能降到凝丹,但是也会让你的修为降到初入化神的时刻。
夏侯子廉、徐盾坚等人与其战斗的时候,不少人都着了道,修为毫无征兆的被降;而令人发指的是,他的第二天赋是增强身体素质的天赋;此消彼长之下,许多人都莫名其妙的被他碾压至死。
直到有个‘在他手下侥幸存活的人’道出实情,众人才知道他的天赋这么变态,因此像夏侯子廉等人都防着和他单挑,毕竟被降境界还是很恶心人的。大家都戏称他修炼的是污浊之物,专门污浊别人的本命灵物。
相比于他,他兄长钟豫则是修的是军团天赋。他也很让人头痛,因为他的技能是范围技,能让人眼目昏花。虽然境界越高、抵抗力越强,但那也是实打实的削弱。
就比如凝丹修士,他能让你的一点五视力秒变零点一;而普通士卒就更明显了,直接变成睁眼瞎,面前‘清晰的景象’瞬间演变成有‘模糊的光影’在晃动。
虽然他的天赋只是暂时性的,并不像钟畴那般是永久降低境界,但在战时也足够让人致命了。
而他的第二天赋与之相反,名叫锐目。顾名思义,这个天赋能让他手下士卒眼神明亮,尤其是弓弩兵,加持此状态后,各个眼神锐利、百步穿杨。而加持此状态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抵抗第一个天赋的侵袭,不然在战场上,哪能那么容易分辨敌我双方士卒?他都是事先加好了,才施展第一天赋混乱战场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天赋注定了会成为无用功。无论他怎么扩大施法范围也白扯,因为两旁山崖上的夏侯操德士卒根本就不需要瞄准,他们只盲目的往下扔东西就行了。
而反观他的弓弩兵,虽然被他加持了锐目状态,但如此局势,很难组成军阵、形成大范围攒射。他们只能各自为战、胡乱射击,同时还要躲避来自上方的危险,其效率之低下可想而知。
不过他的锐目还是有个好处的,就是让他看到了‘远在他施法范围之外’的郭图骥和辛授。只见此二人现在正站在一员将领的身边,对他们指指点点,似乎向对方介绍着什么。
此时如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就纯属傻蛋了。
“郭图骥——!你个背主之徒——!你如此行径,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老主公吗——?”这一刻的钟豫、悲愤交加、忍不住发出一声狂吼。
郭图骥被他说得有些讪讪,对一旁的参孙干笑道:“让将军见笑了。”
“无妨!所谓良禽折木而栖!何况杨尚此人倒行逆施、穷兵黩武、令冀州百姓苦不堪言。郭先生你此行是加速了统一进程,与万民而言是大好事,不必在意一些顽固不化之人的中伤。”
郭图骥和辛授见状忙躬身说皇恩浩荡、只恨直到此时才幡然悔悟云云。
……
钟豫和钟畴最终败了,虽然二人天赋超群,但是两侧近百米山崖、难以攀登,前后出口、又被石猿用石猿分身外加巨石堵住,他们根本无力还天。
尽管二人曾组织起数次冲锋,但是无奈‘石猿的石猴子’不惧双目失明天赋,也不怕与钟畴交手跌落境界。最主要的是,它们不仅身前的攻击,连背后的攻击也都无视,这就让夏侯操德一方的弓箭手可以尽情的无差别攒射。在此消彼长之下,钟氏兄弟的溃败是必然的。
当二人战败的消息传到北平郡郡城的时候,大公子麾下的头号谋主钟元浩险些没晕死过去,要知道钟豫和钟畴可是他们老钟家最出色的天才,结果却在此战中折了。
怒气冲冲的大公子杨天直接跑去质问杨尚。得到这个消息的杨尚也有些懵了,主要是他没想到郭图骥和辛授会反自己。要知道这二人可一直是他最为倚重的人,自己平时可没少对二人施加恩惠,他们怎么会反自己?他们怎么敢反自己?
如果被郭图骥知道杨尚的想法,估计一定会嗤之以鼻,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为什么反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看看与夏侯操德交战这一路你都干了什么?悍然发动对大公子以及二公子的攻击,使得兄弟祸起萧墙,被夏侯操德所乘。期间他曾多次谏言,但都被无视。
最令他受不了的是,对方只要一受点挫折,就会暴跳如雷、昏招频出,他都怀疑是不是杨绍初从小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养成了这种心性,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杨绍初在时,还能装一装,杨绍初一走,就本性暴露了。
而最让他寒心的,就是最后杨尚让他孤身一人、陪同钟氏兄弟剿灭来敌的事儿,可以说那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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