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笑了笑,手下量酒杯和过滤器不停,歪头道:“给您一个善意的建议,大厅里还有很多美丽的姑娘”
我哦了一声,依着吧台转过身撇了卡座一眼,韩静并不在里面,几个姑娘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安,一点不像来嗨的。我心下叹了口气,看来肯定是出事了,虽然我也不想像愣头青一样冲上去,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端着酒杯走到卡座前,右边的大个子伸手拦住了我,我一边指着蓝头发,笑着说:“我认识他我谁认识他”,边说边往里挤。
一头蓝发的家伙抬头看过来,歪着头上下打量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你就是他们找来的啊?”
我心里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挤到卡座边上硬坐下去,旁边大个子见那家伙没吱声,也就默许了。我指着里面的女孩说:“不是不是,我就是认识她。”
那女孩错愕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疑惑和惊奇,随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应该是认出了我,“你是那个,那个”
“曹傩送。”我又问她:“韩静呢?”
没等她回话,蓝头发的家伙一脸不耐烦的回答道:“一起让他们请大佛去了,没你事就滚蛋吧。”
看旁边几个低着头脸上带伤的家伙,两帮人肯定是发生了冲突,酒吧里喝上头动手这事不新鲜,很不幸的是这帮人被收拾了,按剧情发展一方撂下狠话打电话去喊人,另一方等在这。
京城这地方可不比寻常,水有多深你不跳进去永远不会知道,看这家伙还一脸悠哉的表情,就知道韩静他们这回肯定是踢在铁板上了。
我挠挠头,心想要不要给老何打电话,不过这种麻烦事也找他,我实在不好意思。
正犹豫着,让我一眼撇到这家伙手腕上的手串,应该是海黄串,野生海黄常有“十木九空”之说,大部分的海黄树心都有心裂或者干脆是空心的,所以找到适合做对眼珠子的原料很困难了,况且这家伙珠子上的瘿子分布程度很好,是串极品鬼眼,还是个行家。
我拍掉旁边家伙要拉起我的手,笑呵呵的对蓝头发小子说:“玩串的啊?”
他皱了一下眉,没吱声在等我下文。
我从手腕上拽下用红绳拴的坠子,递给他:“你瞅瞅我这个。”
他接过手,打量了一下,眼里随即露出了浓厚的兴趣,反问我:“滴血莲花,几个意思?”
“识货。”我打蛇上杆,向他那边凑了凑,指着说:“东西有多好我就不多废话了,这个成色基本上市面上是没人出的,我看你那串上缺个佛塔,有佛头才有平安,这个就送你了。”
蓝发小子诧异的看着我,眼里的不可思议渐渐转为笑意。
“不心疼?”
我一脸肉疼的说:“心疼啊。”
“有意思。”他用大拇指抿了一下下唇,“说实话,我们那边也有这些个膏粱子弟,不过人都懂得规矩,这哥几个,啧啧,喝了点马尿,就敢满嘴喷粪,我就想着看看他们家里老头子都是什么人物,教出的崽子这么满地横着走。”他瞅了一眼卡座里面那几个低着头的男生。
我耸耸肩等他下文。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成,这颗菩提子算我收了,不瞒你说,我也不是自己留着,有用。这样吧,入乡随俗,珠子钱我按市场价给你,以酒换酒以茶换茶,今个事咱们两清了。”
蓝发小子说完离开,旁边的家伙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瞅了一眼,是个没听过的小物流经理。
看见蓝发小子走了,那几个一直不言语的小子也都松了口气,却似乎不怎么对我的“割地赔款”感冒,连那几个女生脸上也有些隐藏不住的鄙夷,不过我也没指望他们能明白啥,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吃了几口,大家似乎都有些尴尬,我起身对那姑娘说:“要不都散了吧,你回头和韩静说一声,明天得空了给我回个电话,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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