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头见我半天不说话,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应付道:“没什么。”
“先找个地方避雨吧,这雨,这雨有点邪乎,大雨天在老林子里赶路太危险。”
我们往回走,把人都喊了回来,几个人一合计,都觉得这雨来的太快,冒险不值当,我们带的食物也算充足,先避雨。
可接下来找避雨处犯了难,大半天过去,也没有看到合适的地方。
太高的地方光秃秃没有遮挡,矮处又怕发水被淹,眼看着天黑了下来,我们不得以在一处山坳停下来。
山坳两侧斜对着的位置,各有一处天然的凹坑,可以躲人。
不巧不成书,两处凹坑都不大,正好够我们两拨人分开避雨。
大头放下背包,埋怨道:“我就说那边的大一点吧,还非选这边。”
小何也将背包撂下,一边将凹坑里的杂物和某些动物粪便清理出去,一边不忘鄙视大头:“你懂个锤子,看见这些粪球子没?”说着他将一块有些发白发黄的粪便踢过来,接着踩碎另一个,讲道:“没啥骨头,但也不是植被,应该是小型的肉食动物,老鼠,鱼,或者蜥蜴啥的,按照这个捕食习惯,粪便的主人应该是狐狸这类家伙,这种东西最机敏,它们进食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时候,排便就更是了,因为那时候最容易被攻击,你养过狗没,发现没有每次你拉屎的时候,你家狗就蹲在你身旁,大部分都是在护住。”
大头铁骨铮铮墙头草,立马举起大拇指,“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看你这么认真,你说得对。”
小何撇撇嘴骂了声“瓜皮。”
我开始拾到晚饭,此时外面已经挂起风,汉生搬了些石块回来,半堵在洞口,大头跟着搞了些土和着水糊在上面,完事还不忘啧啧两句“手艺不错,好瓦匠,这得二北一天。”
领带去外面找了点干草,小何清理完地面,也出去捡了些干树杈回来,完事又掰了几根带叶子的大树枝,斜挡在洞口。
说是洞,其实一点都不深,只是一个凹坑,有点类似于斜倒在山坡上的一只大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也呼呼的挂起风,我手边的对讲机忽然响起“吱吱”的电流声,接着传来火候的声音,“二爷,可以听到吗?”
“可以,你们怎么样了?”我拿过对讲机问道。
“放心,没问题,这种状况我们也遇到过。”他断断续续的回道。
我疑惑的望过去,能看到山坳对面已经生起了火,有个七八百米的距离,看不清人,我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对讲机,这个距离不应该信号不好啊。
我摇摇头,心想应该是附近山里有某种物质干扰了信号,就对那边道:“好的,有问题就开对讲,或是打信号灯。”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一阵闷雷,风也呼呼的刮了起来,凄厉的风声渐起,在山坳中格外悠长刺耳。
大头早早起了火,我们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这是自从BJ出发以来,我们几个人第一次正式聚在一起。
烧了点水吃了面,大头向后仰了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岩壁上,说道:“这雨估么得下个一两天吧,就算休息了,咱们可以慢慢唠唠了。”
我耸耸肩,没好气道:“还商量啥,你们都看明白了,就我一个菜鸡,还傻不愣登的觉得对方单纯呢,整了半天最傻的还是我。”
小何失笑道:“也没到那个份上,那晚听二爷你口气,不也开始怀疑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