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宝贝儿,你也又接着睡过去了?&rdo;
&ldo;嗯。大姐,你不记得我对你的要求了?&rdo;
&ldo;什么要求?&rdo;
胡雪玫臂肘支在枕上,一手托腮,俯视着她若有所思地问。
&ldo;想想。&rdo;
&ldo;想不起来。&rdo;
&ldo;使劲儿想。&rdo;
胡雪玫一边用手指拨弄着她的鬓发玩儿,一边认真地想。想了一会儿,摇头道:&ldo;使劲儿想也想不起来。&rdo;
&ldo;我不是要求你别再叫我宝贝儿吗?&rdo;
&ldo;你指这个要求哇!瞧你严肃样儿的。叫你冬梅我还真有点儿叫不惯呢!&rdo;
&ldo;那也得叫我名。&rdo;
胡雪玫笑道:&ldo;是抗议吗?&rdo;
肖冬梅绷着脸说:&ldo;就算是吧。&rdo;
胡雪玫故作沉吟,以一种近乎谈判的口吻说:&ldo;这是正当的要求。那么,尊敬的冬梅小姐,如果您也睡足了,躺够了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起床了呢?&rdo;
……
趁胡雪玫在洗漱,肖冬梅迅速穿上了她自己的衣服。那身衣服已在&ldo;逃亡&rdo;中脏了,她本是想洗的。但她从胡雪玫昨晚给她的衣服中,竟没选出一件适合自己穿的。不是因为那些衣服她穿着太过肥大,而是她嫌那些衣服穿上了裸臂裸腿的,身体暴露的部分未免太多了。
她迅速地叠起了线被。叠得见棱见角的。与一名女兵叠得一样整齐。自幼和姐姐比赛,看谁叠得更好。而且正是以兵们的内务标准作标准的。七八年后,成了她能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
接着她拉开窗帘,用自己的手绢将哪哪儿都擦了一遍。
待胡雪玫洗漱罢从
卫生间出来,见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胡雪玫问:&ldo;哎,你那是干什么呢?&rdo;
她口中仍念念有词,不回答。
胡雪玫走到她跟前,又问:&ldo;干什么呢?&rdo;
她还是不回答。
胡雪玫无奈,耸耸肩,一边扶着椅背做健美操,一边看着她奇怪。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期待表扬地问:&ldo;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rdo;
胡雪玫说:&ldo;看到了!线被叠得很整齐,哪哪儿也都被你擦过了。但是请问小姐,你刚才那是在干什么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