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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她也学她脸上那种笑，说：&ldo;阿姨，你来找我要说什么？&rdo;

秦淑原敛起笑容，抿抿唇，仿佛为难又假意诚恳地开口：&ldo;贞贞，这件事，你可以不告诉你爸爸吗？&rdo;

钟贞撕开她放在床边桌上的零食袋，不以为然：&ldo;我爸又不傻。&rdo;

&ldo;只要你不说，我……我不是时时都那样……那天晚上……&rdo;

&ldo;阿姨，&rdo;钟贞咬了一口脆脆鲨，&ldo;我这一刀不是白挨的。&rdo;

闻言，秦淑原似笑非笑：&ldo;你想要什么？&rdo;

&ldo;你不干涉我和萧珩。&rdo;

&ldo;不能伤害我爸，也不能伤害萧珩。&rdo;

她笑意愈深了：&ldo;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你们是兄妹。我不干涉，你父亲也总有一天会知道你们的事。&rdo;

&ldo;阿姨，&rdo;她不为所动，看着秦淑原说：&ldo;你只要答应我，我就不告诉我爸。我就当那天什么都没发生。&rdo;

有精神分裂的，是秦淑原。她喜欢在人前‐‐包括她父亲前扮演温柔贤淑的妻子、母亲的角色，她一定是害怕这个角色被她破坏，这件事的发生，让她有危机感。

而之所以不告诉钟老师，钟贞有自己的想法。这事贸然说出，她父亲不会信，这本就是一件看上去很匪夷所思的事，假如再加上什么精神病，他父亲说不定会当她造谣，更偏向秦淑原。

她比秦淑原更了解钟竹生。

时机，要等。

秦淑原答应了。

交易迅速结束，她转身离开时，迎面遇上回来的萧珩。

两人擦肩而过。

秦淑原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萧珩关上门，钟贞躺在床上看漫画，察觉他来，她指了指桌上的零食水果：&ldo;有的吃了。&rdo;

他不做意气之事，淡淡扫了眼，说：&ldo;她来做什么？&rdo;

她放下漫画书，支起下巴看他，忽然喊：&ldo;哥。&rdo;

他没理。

钟贞又叫：&ldo;哥。&rdo;

这回，萧珩眼神望来。

她得意地扬唇，说：&ldo;以后她不敢拿我们怎样，我可以横着走，你，就跟着我。&rdo;

说着，她手一挥，指使道：&ldo;哥哥，帮我拿包妙脆角呗。&rdo;

他索性将大袋零食放到她手边，钟贞露出笑容，拆开包装袋，抓了一把又抬头：&ldo;对了，到现在你还没和我说那天的事呢……&rdo;

她声音含糊：&ldo;之前的，和那天的事情，你都没和我说……别又想和我说什么等伤好了，就蒙混过关……&rdo;

萧珩神情淡漠，突然开口：&ldo;那些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rdo;

&ldo;比如？&rdo;

他直接说：&ldo;她刚开始不适应弇城。陌生的环境，容易刺激她，她那种病，一会有一会又没有，你第一次看到的我手臂上的伤是被她指甲划开的。&rdo;

钟贞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秦淑原和先前的事。

&ldo;那天晚上你刚搬来住，你没锁门，我听到动静，就阻止了她。&rdo;他说，&ldo;后来我劝你晚上房间上锁，这就是我先前得到的教训，但是你没听‐‐&rdo;

钟贞恍然，&ldo;怪不得，你那时候问我睡得好不好……所以，还有叫救护车的那天晚上，我房门没关，她掐了我，你发现了又制止了她。&rdo;

&ldo;她那天还拿了刀，应该是又有了什么幻觉。&rdo;

幸好他夜里浅眠，从钟贞搬来住的第一天夜晚起，他就一直在注意门外头的动静。

其实秦淑原每回发作，针对的都是他，只是无辜殃及钟贞。

&ldo;第三次，你在我房间外看到的血迹，也是她的。&rdo;

精神分裂病患者会有自残行为。萧珩儿时第一次见到秦淑原发作那回，她便对着他又哭又笑，持着匕首，锋利刀刃轻轻划开手臂，她说是他对不起她，都是他的错。